“韵儿倒是有心了,”太上皇似笑非笑地感叹着,合上木盒递给一旁等候的侍者,“我翎雀国没有火灵矿,所以若是想要这般成色的火灵红玉,还需得托人去曜龙国寻找。”

听了此话,女皇脸色凝重,但也只是一瞬间的真情流露,随即就当作听不出太上皇话中隐含的责怪意味,将话题又引回翎玖妡韵身上。

女皇半开玩笑道:“这韵儿确实用心,想我这个做母亲的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收到她送的礼物,我从没想过我有一天会羡慕您这个做祖母的。”

太上皇嗤笑道:“那是她不知好歹,把她父君的死全都算到你的头上,亏你有这么多女儿,却只把最不中用的那个当作宝贝。”

此话一出,宴席之上的氛围彻底降至冰点,几位帝姬一时间都难以控制表情,就连最爱看翎玖妡韵出丑受辱的翎玖御清此时也笑不出来。

江行秋站在原地,被迫将二人的话听了个清楚,不禁紧紧皱起眉头。

就算太上皇当众不顾女皇颜面硬是揭开女皇伤疤,女皇也不能如何,但在场众人中只有他一个外人,此时他的存在着实尴尬。

这种宫中秘辛叫他一个官职不大不小的太师听了去,极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

江行秋正想着,余光瞥见不远处端坐于桌案前的翎玖淮熙向他挑眉,示意他快些离开。

江行秋当即会意,趁着气氛越发凝重、无人注意到他时,无声无息地悄然离去。

太上皇意识到自己的无所顾忌,眼见着面上生出几分悔意,小心翼翼地瞥见女皇惨白的脸色和隐隐颤抖的身体,轻咳一声遮掩自己失言后的尴尬与后悔。

“无论如何,韵儿也是有心了,”太上皇不敢再看女皇,目光投向台下正襟危坐、不敢多言的几位帝姬,“华儿,你去把韵儿从祠堂接回来吧。”

谢庭绾正跪坐在软垫上专心闭目修灵时,忽地察觉到清风划过脸侧。

这个时候有谁会来祠堂呢?

谢庭绾收回精粹木灵石,起身望向门口,还未见到来人就听见自门外传来大帝姬温柔似水的呼唤。

“小妹,你在里面吗?”

谢庭绾瞬间兴奋起来,“大姐,我在!”

谢庭绾小跑过去,一开门便见到笑意盈盈的翎玖锦华,好奇道:“大姐,你不是应该在寿宴上,怎么会过来找我?”

毕竟太上皇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翎玖锦华浅笑道:“江太师代你为皇祖母送上寿礼,在女皇的提议下,皇祖母方才松口放你回去参加寿宴。”

“原来如此。”谢庭绾了然颔首。

二人正往前厅走去的路上,大帝姬思来想去,还是提醒道:“小妹,我来寻你时,皇祖母和母皇在宴席上起了争执,现下不知情况如何,一会儿你去劝劝母皇,你说的话她向来都会放在心上。”

谢庭绾本想问太上皇和女皇因何事在太上皇大寿时起争执,但前厅近在眼前,不便再多问缘由,谢庭绾只能先硬着头皮和大帝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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