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场外。

“云兄,今日果然又是大显神威,在下实在佩服。”梦无真笑道。

“梦兄,就不要再调笑云某了,本以为今天遇见个硬茬子,没想到还是个绣花枕头,害得云某全无兴趣。”云弈无奈。

“云兄莫恼,这次和你对上的可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梦兄难不成是知晓此人身份?”云弈好奇。

“具体身份倒是不知,但是在下却是认识他们的姓氏。”

“拓跋?”

“正是。”

云弈顿时来了神,看来这拓跋氏颇为出名,他也好奇能被梦无真提起的家族,为什么会让自家子侄前来参加紫华大典。

莫非与他一样,只为奖励而来?

“还请梦兄赐教。”

“云兄莫急,你已经连胜两场,今日怎么说都该庆祝一下不是?”

“也罢,那你我便去寻一处酒楼,小酌几杯。”云弈颔首。

二人一拍即合,随即便随意找了一家酒楼落座,点了几道小菜,两坛好酒。

由于云弈仅有十六岁,云天从未让他喝过酒,此番出来见识颇多,此刻亦不住好奇。

梦无真帮云弈倒上一碗酒,只见此酒不甚清亮,微微透绿,上有一层细细的浮沫,闻之略有酒香,但亦不浓郁,很是奇怪。

“云兄,请。”梦无真先端起酒碗。

“请。”云弈也有样学样,端起酒碗与梦无真的酒碗轻磕,随即仰头便饮。

第一口喝下去,云弈只感觉喉咙里一阵暖流,淡淡的苦涩味道在口腔中散开。

云弈起初有些不适应,但逐渐感受到了此酒的苦后回甘,慢慢地,竟是有些许喜欢上了这股味道,便是喝干了碗中酒。

饮尽后,云弈不住发问:“梦兄,此酒可有名字?”

“曾有上古大能所赋‘共赏金尊沈绿蚁’,其中‘绿蚁’便是此酒,云兄饮之滋味如何?”

“先苦后甜,入腹温和,好酒。”云弈赞道。

“云兄果真是妙人,初次喝酒竟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梦无真一眼就看出来了云弈定是第一次喝酒,便想着调笑两句。

“梦兄慧眼如炬,云某佩服,如今酒也喝了,可否与云某一说那拓跋氏之事?”云弈不免尴尬,夹起一片牛肉送进嘴里,随即问道。

梦无真老神在在,当即回道:“那是自然,这拓跋氏乃是西金大家,称之为一人之下也不为过,在西金,除了西金皇室项家之外,能量最大的便是这拓跋氏。”

“拓跋氏当今家主拓跋志乃是当年十万大山之战的幸存者之一,跟随着西金始皇项岳打拼数千年,早已是深受信任,权力也变得越来越大,”梦无真再言道,“据传早在千年前便已然修炼至返虚之境,现在担任西金护国大将军一职,比之执掌西金虎爪卫的赵家还要强势几分。”

“而拓跋氏,对于族中子弟的训练皆很严苛,观他身手,亦是有研究过战法的,估计只是实战经验不足罢了,至少他如若对上你之前对阵的那个张守,赢家必定是他,只是他运气不好,遇上云兄罢了。

“毕竟训练只是训练,与实战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梦兄的意思是,这拓跋狩便是拓跋家族的人?”

“八九不离十,据在下所知,神州之中姓拓跋者除西金拓跋氏之外,便是没有。”

“那姓云的呢?”云弈似笑非笑。

梦无真一怔,随即便道:“云兄何有此问?”

“其实梦兄早已经猜到云某身份,不是吗?”

梦无真莞尔,沉吟片刻,便回道:“神州之中姓云者实则不在少数,但大多皆为凡人,以修士身份闻名的,只有当年的云氏双雄。”

“南风城被屠,本就是惊世骇俗之事,更莫说此事竟因域外天魔而起,很多人都在关注这件事情。”

“相传那位活下来的云家之子,身具雷灵根,且修炼进境奇快,乃是天纵奇才。”

“而那位云家之子,恰巧与云兄同名。”

言至此处,梦无真露出了一丝轻松,仿佛有什么心结已被解开。

“世间雷属者虽不多,但亦非仅有云兄一位,因此在下初见云兄之时,委实不知云兄便是那位南风城主之子,哪怕知晓云兄姓名,便也有可能是巧合。”

“直到在下之前与云兄闲聊之时,偶然发现云兄对于魔族似乎格外痛恨,提之杀意凛然,仿佛与魔族有刻骨之恨。”

“然以云兄的修为,断然不会是那场大战的亲历者之一,也绝无可能是从那段年月活到现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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