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向东,御空许久,一路相谈甚欢,直直飞了三日,已然离开离州境内,甚至是已然离开南离帝国境内。

而此时的梦无真却毫无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在催动着玉泉台。

无奈云弈本想拜入太虚门学艺,现在又因为此事愈行愈远。

按理说,他原本可以在逃出一段之后选择自己离开,绕路回到太虚门山下,权当那些事情并未发生即可。

只是,他在不敢保证百兽门人还有什么其它的追踪手段的同时,对于梦无真也是颇为好奇,虽说梦无真声称自己确是炼神期修士,仅是因为所修秘法而无法被看穿,此秘法一旦习得便无法停止运功,将会一直压制自身气息的外露,虽是如此,但却并不影响自身修为。

也许,这便是当时在百兽门之地,那几名不知好歹的百兽门人敢拦他的原因。

炼神期修士,虽仍谈不上强者,但相比于大多数仙宗弟子来说,已然是真传水平。

而门派真传,基本都是千分之一,仅是那些寻常弟子,又怎可与其相提并论?

轻敌,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个大错误。

饱和式的准备,才是生存于修真界中的第一要素。

毕竟修士斗法之时的变数太多,例如功法、神通、法宝、符箓乃至阵法等,除非是境界相差太大,否则对手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也许便能取了自己的命。

仅听梦无真所言,他所修习之秘法,除非遇见修为高过他至少两大境界之人,也就是至少要到化丹期方可看穿他的修为境界,可云弈自始至今都无法完全相信此事。

须知跨越境界便是鸿沟,一个大境界尚且为天差地别,又何况是两个大境界?

“难道世间当真便有如此玄妙之法?”云弈心想。

毕竟“修成金丹即为仙”,达到化丹期后,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差距便如同凡人与修士之间的差距那般,而自身实力,也已然足以支撑自身开宗立派,只是无法达到那些大仙宗的水准罢了。

而他的怀疑,便是来自梦无真之于他的坦率。

云弈向来不是一个习惯藏头露尾之人,自幼长于城主府中的他,虽谈不上嚣张跋扈,但也从未妄自菲薄。

他也并非不知木秀于林之理,只是此时的他依然有着少年心性,骨子里的桀骜并不易除。

他与梦无真仅是初见,其便是将无论经历或是功法法宝等事情事无巨细地言与他听,虽不知梦无真所言是否为真,但仅从表面上自然是挑不得毛病。

而一向桀骜的云弈,对于看似如此坦率的梦无真,他却无法做到亦如此坦率。

他虽是桀骜,但并非自大。

他无法在此时便对梦无真完全放下戒心,他倒是庆幸梦无真并未问过他太多问题,毕竟他只求磊落,不喜扯谎。

他虽了解自己,但他并不了解梦无真。

除非,梦无真其人对着自己的实力有着极大的自信,或许这种自信便是来自于他那张月华琴之上所留的杀招。

由此,他便不怕云弈有异。

“可是他也太过坦率了。”云弈止不住心想。

尤其是梦无真从未问过半句关于云弈自己的问题,甚至连云弈一击即毙一人一兽的那一式玉虎鸣,现今都未再提起。

相比之下,云弈反而更像是那个小气之人。

“梦兄,你我此行向东行去许久,却要是前往何方?”

“在下既与云兄相识,又历经生死,便算得上朋友不是,在下此行便是将去东华。”

“东华帝国?”云弈心中诧异。

“东华其处有何胜地,值得梦兄前往?”

“云兄,你可曾听说过‘紫华大典’?”

“未曾听说。”

“......云兄对于修真界之事,了解的着实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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