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于语沫推开房门，清晨的温度没有那么高，他站在自己院子里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于语沫身材欣长，但又不显得瘦弱，一头半长的黑发搭在额间，显得面容俊秀温润。
他穿着一件蓝白短袖，一条深蓝色长裤。
在院子的大缸里洗了一把脸。
于语沫在院里站定，下一秒起步，身影嗖地冲了出去。
“汪汪汪！”
刚跑没几步，不知道哪里冲出来两条大狗，一条黄一条黑，嚎叫着就朝着于语沫冲过来。
看上去气势汹汹，一般那种乡下的狗就喜欢跟着人追，你跑得越快我越要追你。
于语沫直接停在原地，回头猛地一蹲！
两条大狗立刻嗷嗷叫着往回跑。
于语沫不禁哈哈笑了出来。
然后他又继续跑。
到了蒲苇道，于语沫继续沿着往城里的方向跑。
大清早天还是蒙蒙亮，路上还是一股树叶泥土的味道，远处不时传来鸡叫，这种声音听得惯了也吵不醒贪睡的人们。
跑了没多久，路左边出现了一所有些规模的贵族小学。
于语沫扒着墙壁朝着里面张望。
不知道这个小学为什么要修到那么远的地方，听说是这边政府要加强教育建设，有个大老板跑过来修了这么一个小学，好像很多人都把自己孩子送了进来。
里面应聘的老师都是那种研究生，海龟等等高素质人才。
这座小学也修得及其繁华，占地和中学差不多了，外面围着高耸的铁栅栏，上面缠绕着铁丝网，听说是通了电，防止有人攀爬进去。
门口的保安亭都是修的一板一眼，更不用说一眼看过去两座教学楼极富美感地相互连接，砖红色的墙漆显得低调奢华。
于语沫站在墙外张望了许久，这才走到小学对面的早餐摊里。
大概每个学校大门外都有做各种吃食的小店，现在几个推着卖油饼豆浆的小摊就停在路对面，于语沫跑过去问了一下。
“老板，油渣饼怎么卖？”
“两块一张。”
“那我要一张，再要一杯稀饭。
“好勒。”
于语沫坐在小摊旁放着的小板凳上，现在时间还早，还没到上学的时间，这边都没有多少人。
等待的时候，一辆宝马车停在一旁，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大胖子，也在早餐店找了一个摊位坐，只是他那吨位和小板凳相比显得小板凳不堪重负。
于语沫看了一会儿便收回目光，老板端过来一张油渣饼一碗稀饭。
于语沫左手拿着饼咬一口，右手舀一口稀饭，油渣饼特别酥脆，一口下去里面还夹着肉渣碎，稀饭是加了红苕的，吃着很解腻，于语沫一边吃一边享受地摇头。
于语沫吃得慢条斯理，等到吃完后，小学门口也慢慢有了零星的小学生。
再看那个吃早饭的大胖子也不在了。
于语沫抽了一张纸巾慢慢擦着手，慢悠悠地离开摊位，往前走。
再往前走一点便是进城十字路口的立交桥了，于语沫站在路口往一边看去，他记得昨晚上有个女孩在那人哭，现在已经没人了。
于语沫晃着手臂走上立交桥，大早上也没有一个人，他欣喜地站在立交桥上，忍不住张开手臂，像是在指挥一场音乐会的指挥家，下面的乐手就是路上的车辆。
在上面逗留了一会儿，于语沫就从立交桥上下来，往城里走。
走到半途往左打，于语沫径直拐进了一家农贸小市场。
“小娃儿，你买冬瓜不？”
“要不要李子？新鲜掏下来的。”
有商贩想要给他推销自己的产品，而于语沫只是微笑摇头也不说话，直接走开了。
“这娃娃儿还挺俊俏，就是不说话。”
于语沫左拐右拐，走到里面一个墙角。
墙角处一个老头坐在台阶上，面前摊开两个编制口袋，上面摆着泛黄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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