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带风的走回帽儿胡同,又迈过了广亮大门,经垂花门,回到家中。此时日在中天,午时刚过不久,肚子还不饿。从空间里拿出楠木盒子,翻开书,摊平、仔细阅读了一阵子。
搞懂了第一个动作的步骤,拿起瓷瓶扒开软木塞,倒出了一颗赤练丸,含在舌下;在东房的屋子中央,打起了第一式-两手托天理三焦。同时调匀呼吸,意守丹田、吞咽津液、直到药丸用尽,不停的重复,机械式的运动,歇了三次,才停下来,大概耗时两个小时。
就感觉浑身上下热乎乎的,同时双臂、丹田里、胸腹之间,一股股热流汹涌,气血之力沸腾;肌肉酸痛,并且有规律的颤动,以恢复体力。
浑身汗如雨下,同时一股酸臭的味道,充满房间里,让人难受欲吐;赶紧拿来了搪瓷盆,打了热水,就着热毛巾,脱光了衣服,在屋子里擦拭起来。
足足用尽了一盆热水,才擦干净;然后披上衣服,把脏水倒进中庭的公共水池里。又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一下才干净,灰黑色的脏水都不见了,毁尸灭迹,省的闫老抠家的三大妈唠叨。
陈大娘看到小杜在忙,打开屋门招呼道:
“小飞回来了,饿不饿,要不要大娘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了,陈大娘,谢谢您,等我娘回来一起吃好吃的呢!”
心里念叨着:这消耗也真快,这会儿就饿了。如果没有药丸,估计气血之力也不会长这么快,身体里的毒素也不会陆续排出来;感觉等不及吃晚饭了,而且特别想吃肉食,忍不住的赶脚。
于是赶紧回家,在正房卧室里翻找了半天。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母亲特意留在外面用的肉票。
拿了一斤,心里想着:有钱没票也不行,还是啥也买不了!看来自己还得去鸽子市搞点票券,要不老娘那里解释不清楚啊。
穿上衣服,拎着個搪瓷饭盒,信步出了院子。来到地安门东大街上的国营饭店-鸿福饭庄,进了门,店里大概有十多套桌椅,墙上贴着标语牌:禁止打骂顾客!不由得心里一紧,门口有个点菜台,有位阿姨,正在那里照镜子。
“阿姨,请问我想点菜可以吗?”
“呦,这是哪家的孩子啊?你有钱和票吗?家里大人知道吗?”
放下镜子,老阿姨,上下打量,审视起小杜来。
“有的,这位漂亮的阿姨,我妈加班忙,让我来点菜。
我想点份红烧猪、锅包肉、再来三个二合面馒头,一瓶北冰洋汽水;另外我还想打包一份,一个红烧肉,加俩馒头,您看可以吗?”
“这孩子,嘴儿真甜,没问题啊,一共4块五毛,4两粮票,再加一斤肉票就可以啦”
考虑到自己在外面胡吃海塞的,家里老娘,幼妹还苦着呢,看来法、侣、财、地,都重要啊!
付了钱,没一会儿,菜就上齐了。小杜坐在桌子前,左手抓着馒头,右手伸着筷子,左右开弓。
一口肘子肉,皮软肉嫩,喷喷香;一口大馒头,再来一口汽水,润润喉,就无比顺畅的,直接璇了两个大馒头。吃光了两盘肉菜,才停下来,来了个沟满壕平,腆着肚子站起身,感觉食物塞到了嗓子眼。
把剩余的馒头和红烧肉,打包在搪瓷饭盒和纸袋子里,开开心心的走回家。
天边出现了层层叠叠的火烧云,红彤彤的,煞是美丽!把小杜都看醉了,路上行人和车辆渐渐的多了起来,再有一个小时,就快到下班时间了,匆匆忙忙的往回赶。
在二进院正房耳房和西厢房之间,有一片空间和天井。杜家把之间的抄手游廊拆除,加盖了两小间:一间做煤房和杂物间;一间做厨房。
厨房里有两眼灶头,一眼大的安装个蒸锅,做米饭和蒸馒头用的;另一眼小的装着炒锅,用来炒菜,灶台旁放着油罐子,盐盒子等。
加了把引柴,添了块煤,把火引燃,把铝饭盒放进蒸锅里,热起饭来。又把另一眼也填满引柴和块煤,等着老妈回来开锅炒菜。
削了两个大土豆,在旁边靠近北山墙的预制板架子的菜墩儿上,一阵咔咔咔咔,刀工犀利的切好土豆丝,泡在水里,打算来个麻辣土豆丝。
家里老妈会一手地道的老BJ家常菜,老爸以前会做点鲁菜,所以家里口味偏重,一阵忙活就齐活了,等着家里人回来开锅炒菜。
回到了东耳房,坐在书桌前,静静地思考着以后的路:
首先得有钱,有票儿,肉票、菜票、副食票、酒票、糖票、自行车票都要考虑一下,手表票、全国粮票也是需要的;自己太小,特供烟票也偶尔需要,送礼用,还得备着。
还不清楚自己的小空间黑土地是否可以种植,有机会买点粮食,蔬菜种子,还有贵重药材种子;
还要不时的光顾下旧货商店,回收商店,古董商店等,尝试着收收自己最爱的瓷器、书画、邮票、玉器啥的。估计过段日子,风起了,都是垃圾价吧,还是要赚钱啊,财务自由任重而道远。
以后白天练功可以去西耳房,那里以前是老爸杜长衡的书房,偶尔老妈李淑芹也会去盘盘账,看看书;书房里有张榆木的大板儿书案,上面文房四宝齐全,自己的毛笔字也该练起来了,钢笔字,庞中华字帖走起,现在肯定很拽的样子!
书案上还有个清末的粉彩梅瓶,插着一只嫩绿的柳枝!老爸以前是山东师范学校的高材生,为了抗战,毅然投笔从戎,投身山东革命老区的革命,加入了华东野战军。
一路打到了帝都城,建国以后加入了人民公安队伍,也是系统内的笔杆子,很多老战友,人脉旺盛的很。书案旁立着一个上下两节的书柜;还有两个四出头的榆木官帽椅,加一个四脚高茶几,一套景德镇民国的粉彩人物茶具摆放其上。
这些家当都是老妈的嫁妆,不怎么值钱,但也算中等人家了,老妈的成份是贫农,姥姥和姥爷建国前都是小手工业者。
恍惚间,天就渐渐的黑了下来。
“小飞,我回来了,今天好点了吗?”
一声清脆的、银铃般的呼唤,响起在耳边。杜飞跑出了卧室,抬头看到一个容颜清丽的中年女子,理着荷叶头、上身暗黄色配红色印梅花的对襟高领衫,下身深灰色女士裤子,脚蹬一双黑色半高跟圆头女士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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