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谢灵运双手的温热,内中饱含怜惜之情与回护之意。让她心中倍感温暖,就任由他紧紧握着——她试过了,抓太紧根本抽不回来。
谢灵运小意斟酌着接下来的用词,避免再度勾起薛清的痛苦回忆:“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信物?”
薛清点头,低语一声:“放手。”
什么?一刹之后,谢灵运恍然,讪讪的松开姑娘纤手。见她探手自钻入衣领掏出一物,从颈上取下来,递给他。是一枚玉珏,入手细润还带有体温。
他把玉珏捧在掌心,手举在距鼻尖三寸的位置,反复端详。玉玦呈环状中空,有个缺口;色泽乳白似羊脂;迎光看时,里面还有一簇簇金黄色脉络,很独特。
“这个是你一直佩戴的么?”
薛清点点头。
“跟你妹妹那枚,完全一样么?”
薛清摇摇头。
谢灵运看看薛清,等她下文。
薛清也看着他,等他继续问。
两人干瞪着对方半晌,谢灵运先沉不住气,开口问了个很没水准的问题:“哪里不同?”
薛清:“我不知道,我也不知她有没有随身配饰,我那时太小了,记不得这么多事情,也从没留意这些。”话中满是自责与懊恼。
谢灵运咂巴两下嘴,尽量让语气舒缓些,问到:“那你给我看这枚玉玦是?”
薛清:“你问我有没有信物,我也只有这一样了,一直戴着。只希望那天她能看到,认出我”
谢灵运下意识中,说出了一句令他追悔莫及的话:“你那时都记不住许多事,她更加年幼,又能记住什么。”话音刚落,他便看见薛清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此时他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缝上。他思绪疾转,忽然想到一点,忙开口说:“薛姑娘,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你先别伤心。
“你幼年时家境应该还不错吧,这样的玉玦总不至于买不起两枚。哪怕不完全一样,那也应十分接近,肯定容易辨认。
“如果你妹妹也有一枚,并一直佩戴,那么你们两人只要其中一人认出对方,就足够了。
“你也不要再纠结记忆的问题了,不记得不代表不存在,咱是唯物主义,不信唯心那一套”
他这一番长篇大论果然有了些效果,薛清的脸色就如此时初春的季节,逐渐升温回暖。
他趁隙猛灌一口冷茶,润了嗓又问:“薛姑娘,除了玉玦,还有什么线索吗,比如名字。”
“我只记得乳名”薛清回道,表情有些古怪。
“叫什么?”谢灵运急忙问。
“叫宝宝。”她低着头说,还用手遮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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