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哲也是踌躇满志,得意洋洋。
他觉得自己考得很好,就拿语文来说吧,作文发挥出色。
夏承远,你以为作文题材不是《我的市长父亲》,哥就没法发挥了吗?
你错了!
你想不到我的思维有多灵活,嘿嘿!
眼镜男写的是自己那位市长父亲有次带着自己去看望在炎炎烈日下辛苦工作的环卫工,给他们送去矿泉水的同时,也教育自己要尊重这些被人忽视的社会工作者,工作不分贵贱云云。
既赞美了这些人,又给自己的孩子上了一节教育课,很有意义。
至于抬出自己那位领导父亲有什么用呢?自然是提升格局呀!
李文哲觉得自己那语文没理由不拿高分的。
如果夏承远得知他的想法,就会笑这货是个大沙币。
倘若内容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带着孩子去看环卫工,送矿泉水的话,这篇作文确实有机会拿到不错的分数。
问题就在于李文哲把自己父亲的身份强加进去,这就更像是重点刻画一个体恤民情的父母官,而没有突出清洁工的闪光点,喧宾夺主了。
要是换成中考,市里头老师改卷的话,他那位大人物父亲很可能是加分项。
然而很可惜,这不是中考,而是高考……
文章重点错了,且改卷老师只会对这种炫父的行为反感。
纯纯画蛇添足。
“阿远,谢谢你!”
赵良坤把小玉佩取下,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还给了夏承远。
它简直就是自己的幸运符呀!
有了小玉佩的陪伴,有了好基友的BUFF加持,我才能发挥得那么好!
“呵呵,都是好朋友,说这个干嘛!”
夏承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玉佩戴回去。
除了真正自信和迷之自信者,也有沮丧失落者,有些自知考砸的甚至已经考虑着要不要复读再拼一年了。
这时班主任高政民走进教室,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高考已经结束了,觉得自己考得不好的同学们也请别气馁,因为我们老师对这次高考做出了统一评价,都认为难度超过历届不少,所以很多人的分数都可能偏低,自然的,各大院校在我们省内的录取分数也很可能会随之而拉低。”
高政民先是安慰了众人一番,随后继续道:“不管考得怎么样都已成定局,希望同学们收拾好心情。”
“因为接下来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估分和填志愿。”
高考估分通常是考后当天或次日进行,越快越好,因为得凭记忆估分,时间久了容易忘记,就没那么容易估得准确了。
“现在我把各科目试卷和答案发给大家,请大家谨慎估分,尤其语文主观题和作文部分,切勿过于自信,以免估算误差太大导致滑档。”
“当然,也不用过于保守,畏首畏尾!”
“估好分之后,大家可以拿着志愿填报指南和院校手册回家和父母商量,听取他们的意见,不过下周一我们得填报志愿,请大家务必准时回校。”
说完老高就把各科试卷和答案发放下来,每人一份。
估分材料到手,众人就立马专注对起了答案,趁着现在还有记忆,对得也更准确。
夏承远只是随便翻了几份答案一下,不到两分钟,就丢到一边了。
“阿远,你咋不估分啊?”
赵良坤见状奇道。
“估完了!”
夏承远懒羊羊地道。
“估完了?”
坤坤一脸愕然。
估分材料这不才到手吗,咋就估完了。
“没什么好估的,反正几乎全对。”
夏承远耸了耸肩。
他就瞧了下语文的主观题,和理综,数学两道没有百分百把握的题。
其他的题目,他都有着绝对的自信。
“阿远,你要不要慎重一点?”
坤坤抹了一把汗,觉得夏承远太儿戏了。
“不用。”
夏承远想都不想。
真估偏差那么一点,对自己报哪所院校也完全没影响。
影响的不过是自己能不能实现那个小目标而已。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大概率是能实现的。
“那好吧……”
赵良坤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基友才好了。
前面的梁紫萱听了,不由得直摇头。
就算是自己这么高的水平,也得一题一题规规矩矩地对答案,后面的夏承远却是两分钟就给对完了,还声称几乎全对。
这混蛋,还真是迷之自信呢。
……
石头巷,夏家,夏继东和张玉娟坐立在客厅中坐立不安。
听得门外的自行车声响,两老连忙迎了出去。
“儿子,考得怎么样,有没有正常发挥?”
“应该估分了吧,估了多少?”
“……”
夏承远自行车都没放好呢,就被夏继东和张玉娟你一言我一语围攻,翻了翻白眼:“你们准备好钱吧!”
两老闻言心都凉了一截:“准备好钱?儿子,是不是没考好,你打算复读吗?”
夏承远没好气地道:“我是让你们准备好钱,准备摆升学宴!”
张玉娟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笑骂道:“吓死你老娘了,还以为你没考好呢,这么说来应该考得不错,应该很有机会上个985或211吧?”
夏承远嗤之以鼻:“有机会上个985或211?张女士,你瞧不起谁呢!”
夏继东沉声问道:“儿子呀,你估了多少分?”
“嗯,也就七百多吧。”
夏承远笑了笑。
“七百多!”
张玉娟失声:“你别拿老娘开玩笑,那不是清北都能上吗?”
夏承远耸了耸肩:“我不早说了嘛,你们给我放心随便挑院校就完事了,看中哪个,我就上那个!后天填报志愿,在那之前做好决定吧,但是说好了,得排名前五以内的,不能太差。”
这次他把填报志愿的权利交给了父母,也算是弥补上辈子两老的遗憾了。
至于父母挑前五内哪所大学,他都无所谓。
夏承远进房了,两老还在客厅嘀嘀咕咕。
“老夏呀,你说咱们儿子真能考七百以上吗?”
张玉娟依然不敢相信。
也难怪,放在十天之前,夏承远的成绩还在班上垫底呢,也就高考前突然发奋图强,仓促恶补了一阵子而已。
夏继东沉吟了下:“我觉得不太靠谱,据说这届的考卷难度很大,原始分很可能普遍偏低。”
“你的意思是,儿子骗我们,分数是乱说的?”
张玉娟皱起眉头。
“不太像,我觉得他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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