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星上魔族，历来喜欢到域外历练，这期间有个魔修偶然从一处废墟上得到了十二字箴言。正道人士一次斩妖除魔，正巧这个魔修也在阵亡名单中，一经搜魂，十二字箴言便不径而飞，最后人人皆知。”
“十二字箴言？不会是魔族弄出来的骗局吧？”
叶重楼敏感地问道。
“自然不是，魔族还没那么大的能耐。”
白面书生睁开了眼睛，举目望着树叶间的一角天空，悠悠地以唱代说，“天与地，共星盘，九龙醒，永生泉。”
“天与地，共星盘，九龙醒，永生泉。”
仿佛有一股魔力的牵引，六指道君情不自禁地也跟着唱和。
说话就说话，怎么说着说着，搞起了戏班子的一套。
然而，叶重楼听了两遍后，仅仅抽搐一下嘴角，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
“你不是修道之人，无法明白其中的奥妙。”
六指道君看到叶重楼的神情后，帮着解释一番，“我等修道之人，无论怎么努力，最多只能像天地之间的星盘。”
“只有跨出最后一步，自身成为天地，才是觉醒过来的龙凤。自身得到了永生，自身又是永生之泉。”
白面书生说完，破天荒地伸过来手掌。叶重楼眼疾手快，将剩余不多的瓜子，连同袋子，一并塞进了他的手中。
“天地为我等指明了出路——卧龙之地，我和白面书生相继离开太元星，在茫茫宇宙间寻找。直到有一天，一个庞大到我都无法相信的星球，赫然出现在前方。而这个星球的地心，悬浮着光芒四射的重宝，九龙盘云擎天珠。”
白面书生接过来话头，继续往下说，“就好像一个人的眼睛里，无论站在多么遥远的位置，总是无法看清楚前方全部的轮廓。更加令人震撼的，这个星球上已经没有任何活物，到处是密密麻麻的坟冢。每处坟冢的墓碑上，都刻着相同的字迹。”
“天与地，共星盘，九龙醒，永生泉。”
灰衫和白衣，不约如同地齐声唱出。
好吧，叶重楼耷拉着眼睛，又听了一遍唱词。
“其实，那些遍布的坟冢，就是结连起来的阵法，一个宏大到无法想象的结阵。在我接近坟冢星球还有万里之遥的时候，就被结阵阻挡在外，不得继续前行一步。”
六指道君慢慢述说那些往事，“这是一个纯粹的防御大阵，我只好静下心来抽丝剥茧，大约花费了百年的光阴，才总算破开大阵。”
“经历了宇宙中漫长的搜索后，我来到这个庞然大物跟前，一眼就发现了九龙盘云擎天珠。天予重宝，不取自殇，于是我就收入囊中。”
白面书生从他的视角，讲述往事。
“那是我在辛苦破阵，阵破之际，你刚好赶到。我仅仅喘气几息，却被你从星球背面捷足先登，抢走了我的九龙盘云擎天珠。”
六指道君愤愤不平，颤巍巍的指头，对着白衣点指不停。
“哼，口说无凭，你说有结阵，就有结阵了。我到的时候，并没感知到任何结阵的气息。分明就是你为了抢我重宝，编撰出来的借口。”
白面书生脸色涨红，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听到这里，叶重楼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
面对可能让神仙超脱永生的九龙盘云擎天珠，灰衫和白衣，一个是眼快，一个是手快，以致闹出来跨越两千年的口水官司。
至于其中真相如何，叶重楼这下尴尬了，还真是难以给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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