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后的叶重楼，艰难地爬起来，他望着远处的言笑宴宴，一声不吭地跑去行政楼。
遇到这种事情，只能向导员求助了。
当推开导员林鹿的办公室，叶重楼看到两个赤身裸体的身影，正在办公桌上厮打。
自己递交上去的助学金申请表，已被糊满了白色的泡沫，湿透的纸张，被碾得七零八碎。
看起来，回头还要重新提交一份。
“啊……叶……叶重楼，谁让你进来了！”
冷不防地窜进来一个人影，林鹿慌张与另外一个男人分开，尴尬地大叫。
那个男人急忙中转过去身子，背对着叶重楼。
学校中太多的师生，他一时间也认不出此人是谁。
叶重楼脑子虽然懵住，随即反应了过来，他连忙面朝房门，给里面两人穿衣的时间。
既然已经撞破现场，装糊涂不现实，叶重楼只好硬着头皮解释，“林老师，我在操场上被人打了，现在浑身是伤，他们四个人不由分说，就动手打我。”
“在校园里打架是吧，好你个叶重楼，无法无天了！”
背后依旧是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叶重楼不好回头，却听到林导员不善的言语，“打电话通知你的爸妈来——哦，对了，你是个孤儿，没爹没娘的，那你等着下周被开除学籍吧。”
“是他们动手打的我，我一直没有还手！”
林导员的答复，超出叶重楼的意外，情急之下，他匆忙回过头反驳。
不想，却入眼那个男人转过来了身子，此刻正从林鹿背后抱着，看他得样子，还想继续挥杆进球。
这下子，大家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透顶。
叶重楼再也顾不上谈事情，好像自己才是一个罪犯，慌不择路地逃跑掉。
“小混蛋，关上门呀！”
叶重楼跑进走廊，远远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他的脑海里，办公室中的浮光四射和林导员威胁的话语，交织一起。让这个刚步入大二的学生，失魂落魄。
秦系花的戏弄、徐长卿狗腿子的殴打、林鹿的威胁，这让生命本就不多的叶重楼，顿感人世间再无留恋的价值。
“……”
衣服丑，鞋子坏/
无爹无娘，没人爱/
出门鸟屎头上飞/
吃饭凳子被人踹/
我生世间贱人命/
偏要长得如此帅/
帅又不能当饭吃/
老天闭眼耍无赖/
哎、哎、哎/
小爷心死大莫焉/
从今托与白云外/
西京市南边秦岭，人迹罕至的山路上，个头挺拔的年轻男子，头顶时而穿破云际。
倒不是他身高离谱，也就一米八五，而是天空将要下雨，到处是云雾缭绕。
男子脚下沉重地缓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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