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西方某处,暴晒的阳光下,一位手握银色小盒子的中年人赤裸着身体,在炙烫的沙上不紧不慢地前行,他的终点是远处被风沙侵蚀的一处断壁。

断壁下的阴凉,正卧着两头骆驼,其中一头坐着一个白衣女孩,一头驮着几对囊袋。断壁斜斜挑起的角上,一个头戴纱巾、下巴横着一道伤疤的男性将手遮在额头,望着一步步越走越近的中年人。

四目相对,伤疤男像只飞鸟一样轻轻跃下,落到中年人身前,落在沙上浅浅一个脚印。

没有言语,中年人接过伤疤男手里的一叠青色的衣服轻轻一笑,笑容鬼魅又张狂。

骆驼背上的袋子里装着大块熟烂的肉,在烈日的保温下,冒着热气。

中年人穿好衣服一把抓出袋子里的肉,大口咀嚼。肉汁在嘴里顺着牙缝飞溅,溅在新穿好的衣服上面星星点点的油脂。

一整袋子肉没一会儿功夫便吞食一空,中年人用厚实的舌苔舔舐牙缝表达满足。

然而,和谐的一幕并不长久,中年人似乎还沉浸在美食的快感中时,伤疤男出手如电,瞬间将中年人一颗门牙扥下。

鲜血来不及流,牙齿已在地上裹满了沙。

奇怪的是中年人不躲不闪,反而呲着满口的鲜血,嘿嘿笑。而伤疤男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一颗一颗接二连三扥下,眨眼间二十几颗牙齿落在沙上,白花花一片。

“浪费时间,浪费我的厨艺,紫晶玲珑果那么多,总要用的。”伤疤男的嗓音低沉浑厚,自带颤音。

中年人不知道哪里弄来的棉花,塞进嘴里死死咬住,以达到止血效果。

“在你血化的这几天,十一年前将老八连同银方一起毁灭的那把剑出现了。”伤疤男转过身,手背在身后望向东方。

不知是棉花神奇,还是中年人神奇,没一会儿血便止住。中年人将血迹斑斑的棉花一口吐在沙上,用同样低沉浑厚的声音道:“波定古剑?鬼伯说起过那把剑的名字,似乎是叫这个。”

伤疤男用眼神瞟着骆驼上正在尅指甲的白衣女孩,缓缓道:“老九鲜于苑不久前传来信息,说这个孩子的父亲有这个世间不该存在的强大,与任何人类的战斗都应该是降维打击。但在与一个神秘黑衣人的战斗中却打成了平手,那个神秘黑衣人使用一把没有剑柄的曲剑,很像十一年前那一役‘孤叶舟’领头之人使用的波定古剑。”

中年人看了一眼骆驼上的孩子,一身白衣,面目虽然清秀,但脸上却有一块醒目的疤;倚靠在驼峰上安安静静尅着手指,眼神中不时晃过一丝惶恐,仿佛她这个年纪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东西。

“这个孩子父亲,还有神秘黑衣人,不分伯仲。”中年人复述了一遍,然后问道:“鲜于苑是拉拉队?怎么不帮忙?”

“老九他想鸡和蛋都要,结果没想到鸡飞蛋打,这个孩子的父亲没能拿下神秘人,他去追击另外两人也失败了。他跟你一样,都是浪费我厨艺的人,早些用紫晶玲珑果血化也不至于错失良机。”伤疤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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