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云山一战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这期间落曦昼都不见踪影,每天早饭还是照旧送到秦懌的住处,却不见对方人在哪里。
偶尔也会提前一天给他留个字条,说自己要去哪个门派参加比赛,要去多少天,不能因为没人买就不吃早饭……
后来许是发觉他不去吃早饭也不去上剑术课了,落曦昼索性雇佣了青院那位叫安延的弟子帮忙,一日三餐都给他送到了门口。
偏偏安延看着挺文雅一小伙子,却是个犟脾气,若是来送午饭时看到他还没动早饭,必定要念叨半天,还要告到落曦昼那里去。
拗不过这俩人,秦懌只得按照要求健康饮食,只是剑术课实在提不起兴趣,白术老师的机关课他倒是次次出席,虽然和阵法课有些差别,但是白术老师的课上他总能睡个好觉。
秦懌近日对练剑提不起兴趣,倒是在藏书阁找到了好几个阵法孤本,看得甚是入迷。
且阵法这东西过于玄机诡秘,秦懌藏了别的心思,若是他日回到凡间,不动用灵力也能伤人于无形……
这段时间里,阚薙真人开设了几次理论课,青院的学堂都挤满了人,原本落曦昼的提醒也被他抛之脑后,不知怎的就走到了上课的地方。
然后就被阚薙真人以迟到的名义罚去抄书。
抄的还是《鹭山书院弟子守则》。
整整八百八十八条,要抄三遍。
“秦兄你平时不是都翘课的吗?今天怎么来了?还是院长的课!你还迟到!”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安延顾不上收拾东西,就追在他后面八卦。
秦懌泄气般回答道:“我可能吃错药了。”
“啊?”
不管身后那人惊讶的神情,秦懌自顾自回到了住处,书桌上杂乱地摆着几本关于阵法研究的书籍,还有一摞是前几天去山下玩的时候,徐师姐推荐他买来解闷的。
但是他现在没有心情看这些,之前云山一战似乎给他带来了挺多副作用。
换了一身常服后,秦懌就收拾东西准备去连城看看温鹿最近怎么样了。
这是他逃离深渊后第一次自己出行,从前都有落曦昼跟在身边,打点好一切,什么都不用他担心。
许是那日做的梦刺激到他了,脑子里关于复仇的念头一直按捺不住,于是乎就升起了火。
“你在想什么?”
一声问候响起,声音有点熟悉,秦懌回头却没看见人,不由得有些疑惑,那声音再次响起,“秦懌,秦懌,你需要什么?是无尽的灵力吗?我看到了,你体内仇恨的种子……你,需要我……”
声音极具蛊惑性,秦懌想要控制意识去抓住他,却扑了个空,这鬼东西来无影去无踪的,丢下一些奇怪的话就离开了。
真是莫名其妙。
秦懌恨恨咬牙,立马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温家。
连城位于大陆和海都的交界线,从鹭山御剑飞行过去不需要太久的日程,两天就能到了。
走在街上看到有小贩卖糖葫芦,他原本走了又折转回去买了三串。
温府的守卫还记得他,听说他是来找温鹿的,直接懒得去通报温家主,就放他进去了。
凭着记忆找到温鹿居住的院落时,他正在用膳,是那个小厮来开的门,看见秦懌的时候,激动的朝里面喊着恩人来了。
好歹是温府三少爷,却住在这么偏远的院子里,身边还只有一个人照顾,可想而知温鹿的生活过得并不好。
年仅六岁的小孩儿在寒冬腊月里还穿着单薄的春衣,手冻得直哆嗦,糖葫芦都拿不稳,却还乖巧的说自己一切安好。
“大哥哥你能来看我,我好开心,糖葫芦好甜好好吃!睿叔也有份吗!”
秦懌心有不忍,把剩下的糖葫芦全都递了过去,“嗯,我买了三支,不够吃的话再去买。”
相处了半天下来,通过小厮宋睿了解到不少关于温鹿的事,他的生母是温家家主买来的侍妾,可惜刚生下温鹿便撒手人寰了,几乎全靠宋睿将他拉扯大,温家主有十几房姨娘,早就不记得还有温鹿这个儿子了,现如今他们二人在温府无依无靠无金,所以过得比较清苦。
果然是个可怜的孩子。
秦懌临走时又去街上的店铺里买了不少布料棉花给他们送去,顺手放了几张银票在里面,估摸着应该够他们用这个冬天了。
见他出手如此阔绰,宋睿感激不已,只是不等两人磕头道谢,秦懌就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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