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府今日举办寿宴,家中的老太太从前在皇宫里当过公主伴读,都城大户人家都会高看一眼,所以这六十大寿也不得含糊。
各家官员都带了家眷前来赴宴,虽说大多是女眷,但是公子哥儿们也不少,在前厅另给孩子们开设了两桌席面。
只是小孩子难免有调皮的,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不一会儿就跑没影了,永宁侯对这帮兔崽子最熟悉不过,连忙叫来自家二儿子,让人去接待女眷的后院找找。
落曦昼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刚被小厮从书房里叫出来,母亲为他准备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换。
为了不让那帮公子哥儿闹出事来,他只得马不停蹄地往后院走去。
只不过这次他的担心有点多余,在通往后院的花园里,七八个身高不等的小男孩并排站在凉亭外面,齐刷刷低着头,一副乖巧模样。
怪了,这帮调皮鬼什么时候转性了?
待到落曦昼走近了,才瞧见那凉亭里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大将军琹遏之家的独女,定安郡主。而另一个却是他没见过的孩子,只不过观其容貌,与琹定安倒是有些相似。
听说郴阳王近几日会奉旨入京,当今圣上已经命人修缮其旧日府邸……
想必眼前这位,就是郴阳王府的小世子了。
“老实交代,不许说谎。刚刚是谁朝泠风苑扔石子,砸到了我家表妹。”
小家伙稚嫩的声音响起,底下就是一串叽叽喳喳的狡辩,都在互相推脱着不是自己干的。
凉亭里坐着的小女孩儿还想劝说几句,那小世子已经跑过去给了他们几个一人一拳,打完还问服不服。
落曦昼难得起了看好戏的心思,示意小厮退下后就躲在假山后面趴着看,所幸这边的视角刚好能看到全貌,只是小世子的脸被他前面的人挡着。
这帮家伙确实应该好好治一下了。
虽说都是五六岁的团子,但是小世子身手敏捷,一看就是练过的,任凭他们再怎么垂死挣扎,轻轻松松就能将几人拿下,把人打得哇哇直叫。
完事儿还指着其中一个哭得最狠的,恶狠狠道:“你,负责将我表妹送回去,听清楚了吗?”
“呜啊……呜呜呜听到了,嘶子大人不要…债…打我唔……”
肖尚书家的公子向来注重仪表,哪里会有现在口齿不清的糗样,落曦昼看到这一幕差点笑出声,心里对这个小世子的敬佩又多一分。
被指派成为护花使者的肖逐,边走边哭,反倒是琹定安在安慰他。
“好啦好啦别哭了,表哥就是这样下手没轻重的,你以后可千万别再惹到他。”
“安安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只是路过,没有扔石子哇呜呜……”
眼看着两人走远了,小世子才拍了拍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尘,故作宽宏大量地道:“你说你们,好好的前厅不待,非要跑到女眷的宴席上捣乱,这样子会在各位夫人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的,知道吗?”
“哦?阿秦的意思是应该在夫人们心里留下好印象,是为了什么呢?”身着金线交织的华服锦杉少年在竹林后面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大堆随从,看上去约莫八岁的模样,站在那儿比小世子要高出半个头。
落曦昼倒也不觉得惊讶,太子殿下自幼交由太后在行宫教养,是半年前才从郴州接回来的,与郴阳王世子一同长大,二人的关系确实如传言那般好。
众人都在拜见太子殿下,落曦昼也只得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跟着行礼,所幸没人注意到他,只不过那小世子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半天。
之前肖逐说的话不清不楚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打他们的人就是郴阳王世子,现下想必还在猜测着这位新晋“大哥”的身份。
结果就是太子殿下一挥手,就把他们全赶走了,落曦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衣角,“你刚刚怎么就站在假山后面躲着看?”
一句话让落曦昼愣在原地,太子摇身一变成为吃瓜群众,眼神在他们两人中间游离,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当然,其中还包含着好奇。
他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落曦昼心想。
“阿秦初到京都难免不懂了吧,这位是永宁侯家的二公子,想必呀是来招呼客人的。落二公子,这位是郴阳王世子东陵秦懌。”一旁的太子殿下及时作出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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