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炮冷却法的搞定让铁炮铸造成为可能,匠人们也准备先搞出来一门炮试试威力。

但是这些事儿就不需要邢承恩看着了,于是吃完饭之后和晴雪上了马车回府了。

月色如墨,灌注在静谧的安平城上,那种深沉给人一种朦胧又清冷的美感。

银月的光芒洒在街道,使得影子变得柔和,与冷硬的青石地砖形成鲜明对比,每一片叶子在夜风中仿佛都有生命,簌簌作响,与风共舞。

路边栽种的树木在夜风中似乎有了生命,枝叶被吹得发出“沙沙”的响声,阴影如幽灵般在地上摇晃。

一盏孤灯摇曳在马车前方,它的微弱光芒却足以让人看清前方的一切,近卫营在周围跟着,配合着夜风,萧杀之气在周围弥漫,连鸟都不敢飞过来了。

自从刺杀事件之后,邢承恩的护卫等级直接提到最高级,每次出门都是护卫开路,虽然邢承恩觉得这样不好,可是小命要紧,而且近卫营的职责就是护卫安全,他也不好一直拒绝。

马车走的很稳,不多时就回到了府邸。

月光穿过云层,洒在院落中,给小院披上一层银色的薄纱。

微风簌簌,流水潺潺,一时兴起的邢承恩干脆赏月。

当微风穿梭其间,落叶随风起舞,缓缓地飘落在青石板上,随后被轻轻带走,形成了一个宁静而和谐的画面。

邢承恩的身旁,白色的茶盏中冒着薄薄的热气,清香的茶叶在水中舒展开来,茶水呈现出淡淡的碧绿,每当他轻抿一口,都能感受到那从喉咙直达心灵的宁静。

白芷香在风中弥漫,与茶香交织,使得这片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宁静与和平。

每当风过,香烟随之起舞,似乎带着院落中的所有纷扰和思绪轻轻飘散。

良久后,邢承恩收回了目光,看向身旁的晴雪,开口说道:“我造船、铸炮、剿灭生番,以后还会开启更多的战事,身后算是累累白骨了。”

晴雪正看着月亮,没反应过来,武藤兰却在一旁说道,“郎君为华夏开疆拓土,有大功于华夏,是奴见过最优秀的人,就算身后累累白骨,奴也陪着。”

武藤兰眼中的他的确优秀,她心服口服,所以听到邢承恩突然感叹,知心姐姐上线,开口安慰。

“优秀?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年轻人要跟优秀的人一起做事,学会他们的工作方法,待人处事,这比你挣多少钱的薪水更有用。

所有的学习最开始都像是在照镜子,无非是学到了,再换一个老师,换一面镜子。

直到有一天,你发现,你的新的镜子里是你自己,你就有你自己的方法,你就可以做别人的镜子了,原来我也成为别人的镜子了吗?”

“跟你说这话的人一定是个智者,在我心中,你是最优秀的,做我的镜子吧。”

看着武藤兰坚毅的脸,邢承恩点了点头,“好。”

“郎君心情不好吗?要不泡个澡吧。”晴雪也安慰起来。

“今冬纵谷平原一战之后,琉求生番主力将被解决,琉求是平定了,可是十几万生番死了。”

“战事死生之道,没有什么怜悯可说,郎君应该庆幸自己还能在这里怜悯生番,要是进了生番的肚子,谁来怜悯郎君?”武藤兰反而觉得邢承恩矫情。

“一时感慨罢了,这人哪,每次做决定都是一念之间,务必记住买定离手别回头,一条道要走到黑,只是想要忽略情感情绪,难啊!”

“有感情才能证明我们没看错人,您要是无情之人,我们姐妹可惨了。”知心姐姐武藤兰反而开心。

“不错,有你们真好,既然决定开战还心软就是矫情,以后不会了,对待敌人就是请客、斩首?收下当狗。”

武藤兰眼睛亮了一下,小男人说话好有哲理性。

邢承恩也觉得黄老爷说的话对,美国不就一直玩武装颠覆政权,完全就是这三招啊。

但是狗也不好当啊,想想南朝鲜李承晚,南越吴廷艳,菲律宾马克思,巴拿马的诺列加,这些人大家不清楚的话,萨达姆总是知道的吧,还不是美国拉出来搞伊朗的,下场呢?

最惨的是埃及的穆巴拉克,怎么帮助的美国和以色列,最后被关在铁笼子里审讯,你不让人寒心谁寒心。

没给狗好待遇本来不算什么,但是被向往自由民主的人看到了,于是不想当狗了,这很不好,这个缺点要注意。

“郎君,天冷了,别看了,奴奴伺候你洗澡吧。”晴雪觉得天有些凉了,劝邢承恩早些休息。

“好,回去。”

“不行,这次该我服侍郎君洗漱了。”武藤兰不干了。

邢承恩只是不会和别的女人随便发生关系,并不是洗澡都要自己来。

只要不发生关系,女技师和男技师也没区别,不过心理上还是更希望顺眼的女性帮自己洗澡搓背。

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很正常,贵族怎么可能没有侍女,传出去会让男人们误会这个贵族更喜欢男士。

只不过邢承恩从小到大一直是晴雪伺候的,习惯了,可是武藤兰来了就不愿意了。

武藤兰到也不是非要帮着洗澡,她在意的只是亲疏问题,为什么让晴雪帮忙洗澡,而不是用自己,大娘子也不能这么霸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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