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子净峰,要是选一个平日里最窝囊的是谁,几乎所有人都会说是苏灿。
明明自己是有师尊,却被散养的外门弟子欺辱,平日里也不和他人交谈,只是闷头干自己的活。所有认识或者听过他名字的人都认为姜宏义是瞎了眼,为这么一个人开创了先例,收下苏灿。
哪有外门弟子拜入执事门下的?所有外门弟子都是由宗门统一安排执教来教导的,唯有苏灿以外门弟子的身份拜入执事门下。
就连姜月婵严格来说也不是姜宏义门下弟子,而是因为父女关系才默认为师徒的。
一直软弱的苏灿,突然以如此强硬的姿态示人,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其中不乏有与姜宏义门下弟子交情深厚的弟子,他们饶有兴趣的看向苏灿,不时议论纷纷。
“苏灿可从来没有这么硬气过,连张无易都敢顶,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善茬,苏灿的师兄张明浩都要给三分面子的人物,奇了怪了,怎么姜执事不在山了,他反而这么硬气了?”一男性弟子嘴角带笑的说道,他显然认识苏灿,且了解颇多,此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声音,当着几位女弟子的卖弄自己的信息灵通。
旁人听闻,有人不解的追问:“姜执事不在山?他干什么去了?”这一位一看就是只知道闷头修炼的主。
“嘿,你还不知道?沅香城闹弥罗教了,庞盛炎、杨雅蓉都死了,张明浩跟废了没区别,姜月婵下落不明,姜执事找自己女儿去了。”这人再次说道。
谈到弥罗教,自然引起了一阵骚乱,不少消息落后的人纷纷求证,亦有一些弟子开始描绘当日的情景,虽没在现场,其口才之好,听得人是如临其境,为当时的苏灿几人不由捏了把汗,在场的弟子们为庞、杨二人默哀,替张明浩惋惜,替姜月婵揪心,也为苏灿后怕。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张无易冷笑一声,看着苏灿说道:“庞盛炎都死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看,你很有问题,说不准,你也跟弥罗邪教有关系。”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任谁也吃不消,苏灿脸色一变,张无易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弥罗教徒了。
“师兄,你未免也太过分了。”苏灿的脸垮了下来,平日里憨态可掬的小胖子,此时也是怒气横生。
张无易不屑的轻哼一声,一脚踏出,直奔苏灿。
炼气士第一境,凤初!
带着呼啸之声,径直抓向苏灿,五根手指犹如五根锋利的铁钩,其上的劲道近乎千斤巨力,凭借血肉之躯是绝对无法抵挡的,张无易这一手,足以在苏灿身上留下五个窟窿!
“左!”
关键时刻,景煜及时提醒了苏灿,脚步一滑,身子向左边移去,绕是如此,身上的衣服也是被劲风撕下了几个口子,甚至那裸漏而出的皮肤上都留下了淡淡的红印。
若是没有景煜这一声提醒,真是不敢想象,苏灿将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作为早就步入了凤初境的资深修士,张无易有桀骜的本钱!
“果然是进了修行路。”自家人知自家事,张无易太清楚自己那一爪的威力了,苏灿若不是修仙者,决计是躲不过去的。
苏灿面色凝重,错非景煜提醒,他必定是要吃个大亏,成个残废也不是不可能,如此心狠的对手,他当然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侥幸罢了,不敢在师兄面前称修士。”
“难怪腰杆子这么硬了。”
张无易倒也不是真想将苏灿如何,宗门规矩,弟子之间不得行杀伐之事,再加上一个姜宏义,若是真将他如何了,张无易必会受罚。
若是苏灿老老实实吃点苦头,也就罢了,但是这刚刚自己的一击落空,虽然是有自己留手的原因,可张无易也是感觉大丢面子。
桀骜自负之人,向来是将面子看的比天大。
所以。
感觉自己丢了面子的张无易动了真火,丝毫不再顾及姜宏义、宗门规矩等外在因素,他下决心,今日非要将苏灿给废了不可,让旁人瞧瞧不给他面子的下场。
张无易修行所孕育的真元乃是五行中的金行真元,五行之中,金主杀伐,杀伤威力巨大,任何被其加持过的物品,哪怕是双手,都会变的锋利无比。
他运起真元,两只手掌渐渐变了颜色,柔软的手掌上竟然感受出了锐利的锋芒,让人不敢直视。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张无易桀桀一笑,运行真元所发出的劲风将衣衫吹的鼓鼓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任谁都看出来了张无易的凶狠之意,本着看热闹不伤身的原则,众弟子瞬间腾空了这一片的场地,独留苏灿一人直面这股子狠意。
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当场赌了起来:“来来来,猜猜苏灿能够撑多久。”
“我赌一盏茶的时间!”有人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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