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他的发妻”连涟却是响亮的回答道,她横了何知文一眼,又把刚盛的一碗汤给了何知文,何知文饭碗还没空,还是赶紧接了过来,低头喝了一口,汤本来不烫,脸却唰的一下就红了。连涟又道:“知文早就拜会过我的父母,这事情知文的师傅都知道了,也是师傅点头的。”

萧菲英脸色一紧,“何知文你自己说过的话,这时又忘了,我在萧家等你过来,看你怎么解释?”又指着连涟道:“想入何家门,没有我同意看你怎么入”说罢怒气冲冲的出去了。何知文赶紧起身去追,连涟冷哼了一声,何知文当时就怂了,赶紧坐了回去。连涟没好气的看着他,“我去。”

萧菲英一路怒气冲冲的出去,出了门,脚步就放慢了,待走到院子里,心下又有点慌,又走慢了一点,心中又是慌张又是难过,在院子里转了一遭,看何知文没有出来,只好出来了,到了外面,尚未到未时,天气晴好,她找个僻静的树上,在树上呆坐了半晌,只觉得心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想什么,又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何知文出来,她心中难过极了,眼泪忍不住扑簌而下。

连涟出去后,就看见了萧菲英,她倒是没兴趣上去和她再搭话,在外面转了一圈,去自己房间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就去何知文房间里看了看,何知文正在吃饭,看她来了,期盼的看着她。连涟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就觉得窝火,“没见到,我自己准备回去看看。”说着连涟拿出了行李,“我回巴蜀去了,我这几年都没见过父母,要回去看望他们。”

这下可把何知文唬的是如同扒了墙的庙——慌了神,“急着回去干什么?”何知文连珠炮发问道:“这才不到一天啊,你就要回去了?”

“我这伤还没好了,再说师兄的恩情还没还了?”

“咋的啊,好了就想走啊,留我一人在这啊?”

连涟果断的挥挥手,“你这不是还有个萧姑娘在,你陪她去吧。”

何知文这时才回过味来,心里面更是连连叫苦,心道自己不过是白日做梦想一想齐人之福的事,没想到这么快报应就来了,赶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顺手殷勤的接过了连涟的行李,用手捏了捏,心里安定多了,“空的,看来还不是真发火了,还有得救,有得救。”当下,何知文就把连涟苏醒的前因后果向连涟仔细说了一遍,观主的恩情自不必说,那是字字如实,唾沫如飞,把自己的光辉形象特别是和观主的深厚感情那是一再渲染,待说道萧家家主事宜时,隐去了自己和萧菲英见面的微末细节,只说是自己探访萧家家主,以辟水珠为代价,换得萧家血麒麟一用。待到萧家提出要何知文迎娶萧菲英为正妻时,那真是一字一句斟酌良久、想得仔仔细细方才说了出来。

连涟见他年纪实与自己相仿,但这数年来耗损心力,已是两鬓斑白,脸现倦色,知他是为救活自己实是尽己所能、千方百计,心里大为宽慰,不禁用手搂住了他,何知文温香软玉在怀,一时是神魂俱醉,飘飘然不知所以,两人独坐一处,过了良久,连涟用手掐着何知文不规矩的手,何知文脸上猥琐的表情表示还想要占占便宜,连涟用自己威严的神色告诉何知文要稳当点,不然就不给他抱了。

何知文脸上表情比较痛苦,龇牙咧嘴的把准备近日筹办素斋和去萧家拜谢萧家家主的事情和连涟商量了,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近几日就要到萧家上门,还有准备由自己大哥出面,向萧家纳采。

连涟听到这里,不觉叹了口气,到现在,她倒是明白了萧菲英刚才那句“想入何家门,没有我同意看你怎么入”的意思,是啊,为了救自己,何知文答应了要娶萧家四小姐作正妻的,自己最多也不过是个平妻,若是得不到正妻的同意,自己未来踏入何家怕不是那么容易。

何知文眼见连涟神色,素日知晓她是个世情通达之人,心中早已明了,连涟这边若是能够放下心结,那自己更是压力倍减,他好言宽慰道:“涟涟,要不等这边事情稍稍理顺些,我再和你一起去蜀地吧。”

连涟眨巴眨巴眼睛,问何知文道:“娶萧菲英,你心里高不高兴啊?”

何知文心里思忖良久,最终还是觉得在连涟面前不该说假话:“萧菲英能够下嫁与我,我应该算是高兴吧,但要说是非常高兴,也算不上,”何知文沉吟了一会儿,“我以前其实还是喜欢她的,只是后来缘分不到就算了,她好像一直都是蛮恨我的,上次还差点被她砍了两剑,我也没想到她还肯下嫁于我。”,说道此处,何知文忽的想起“对了,你怎么会圣门的秘传心法彩云追月?”

连涟心里正在气恼何知文的大实话,没料到何知文却忽的问出了这个问题,她在何知文面前倒也坦诚“圣门门徒遍布天下,我本就是圣门中人,彩云追月心法是我师傅传给我的,想学啊?”“不想,不想”何知文赶紧答道,“你当时救我时,用了我徒弟小诺的身体使出了这套心法,对他身体是否有害?”

“应该不会吧,我当时只是强行使出,未尽全力,应该最多是伤及了两根经脉,疗养一阵子就行了”连涟仔细想了想回答说,又问了“我生魂落在你徒弟身上,全靠他才能回复,赶明儿我得给他点什么,好还了他这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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