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皇帝登基之后,给臣下论功行赏,秦琼贵为翼国公,食邑七百户。

秦凡这个庶出之子,分得的收益有限,但有吃有喝有穿,温饱有保障。

秦凡一不往青楼为花魁一掷千金,二不往赌坊豪赌,没有不良恶习的他,钱不愁花完。

“我们日后有缘再聚,告辞!”

秦凡潇洒地离开了。

跑堂赞道:“秦公子有乃父之风。”

秦琼年轻时,仗义疏财,匡扶正义,急人所需,江湖上人称山东小孟尝,声誉极佳,现在秦凡不是和当初秦公一样么?

杨夕居高临下,目视秦凡离开的背影,眼睛都快拉丝了。

跑堂又道:“我觉得刘家那一户人真的是不识抬举,有这般出色的如意郎君居然不要,非要挑拣像侯长方那样的渣滓……”

跑堂又道:“我看不如这样子吧,小姐,你和老爷说一声,请他出马找个信得过的媒人婆登门,撮合你和秦公子。”

杨夕顿时晕生双颊,娇叱道:“呸,你别多事了,你赶紧收拾,咱们楼里还有许多客人。”

跑堂笑道:“是的,小姐,是我多言了。”

杨夕再一次凭楼往下眺望,秦凡俊雅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街口拐角了,她喃喃:“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公子哥呢?”

忽然,杨夕娇躯一颤,道:“忘了问秦公子,三天之后他会否再来我们如意楼吃喜宴?”

跑堂眉头一蹙,随即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不会,即使今日的冲突没发生,但侯长方即将迎娶过门的妻子,原本就是……任秦公子胸襟气量再大,也未必会亲临现场。”

杨夕心道:的确如此,秦凡和不喜欢的人虚与委蛇,多不爽啊……

杨夕又道:“今晚开始,你别洗脚了,待侯长方大婚日的前一晚,你再洗。”

跑堂问道:“小姐,为什么啊?”

杨夕气呼呼地应道:“那姓侯的太坏了,他大婚之日,我得往他食物、酒水里添加你的洗脚水。”

跑堂:“……”

为了可以更好地维护治安,京城实行宵禁制度,白天街道熙熙攘攘,但晚上冷冷清清。

当然,西市还是有个别的商人伙计,大晚上搬运物资,为了生计,胼手胝足,金吾卫见怪不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干活。

秦凡走在街上,忽然感到不对劲,脑瓜子怎么传来了嗡嗡声?

那诡异的声音由远至近,从小到大,像是大海潮信汹涌而来。

“马蹄奔踏声?”

秦凡剑眉一凛,回头后眺,火光中,烟尘扬起,黑压压的一支骑兵逐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

那队人马只有十余骑,但奔行的气势超然。

那一队人白色布巾缠头,脸面下巴处覆有踡曲发达的须髯,身披大开襟的兽皮长袍,足踏毡靴,胯处有弯刀,马匹上悬挂有筝形盾,弩矢等武器。

秦凡一愕,心里纳闷,哪一个将领这么积极,大晚上的在城中操兵?

瞧这一些骑者的服饰,也不像纯正的中土人士,而是塞外游牧族人。

大晚上的,秦凡为了不被马蹄践踏成肉泥,赶紧闪到街口廊旁处。

忽然,秦凡见到前方路口处,一名虎头虎脑的男童怀里的毛皮球,竟脱手而出。

他蹦蹦跳跳地要捡起自己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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