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鸡叫惊醒了还在被窝里的大兰,天边刚泛起了鱼肚白,大兰一个标准的仰卧起坐,直挺挺的坐起来,一阵寒意袭来,今天太迟了,搁往常,她总是要睡眼惺忪的下一百个决心才能跟被窝里爬出来。大兰忍着哆嗦,从墙根揪过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穿上,不敢有一丝大动作,动作越大气流越快,她就会更冷。大兰当然不知道这些道理,她只是单纯的觉得那样很冷。

“怎么还不起来!”果然妈妈来叫了,再不起又是一顿笤帚疙瘩。母亲嗓门很大,虽然睡了一床的弟弟妹妹,母亲只是来叫大兰,可她依然声音洪亮,丝毫不怕吵醒其他人,其他人当然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大兰是家中长女,每天都要跟母亲一起起床,承担一半甚至更多的家务,母亲是那种个子小小能量大大的女人,大兰不是,此时的她少女初成,身材高大,乳圆臀翘,但总是没有母亲精力旺盛,她整天有打不完的哈欠,大弟还笑她叫“大哈欠”。

大兰早上非常忙,要倒尿盆,喂鸡,有时还要给弟弟妹妹们做饭,弟弟妹妹们起床时,也要她来负责叫醒,并给小一点的穿衣服,他们兄弟姊妹六人,吃完早饭,排成一串儿去上学。

母亲每天早上挑完了水,就开始盖她的房子,因为有三个儿子,母亲想着每天一点点的盖,儿子长大了也盖差不多了。父亲当然是去上班了,他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家里的活永远不用他动手,而且吃的最好。

大兰马上初中毕业了,说媒的人很多,大兰不想这么快就嫁人,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说,母亲给她定下了一门亲,小伙子接了他父亲的班,跟大兰的父亲在一个矿上挖煤,大兰母亲想着,这样大兰就能跟自己一样,一辈子有了饭票,不怕没饭吃了。

安排见面之后,小伙子对大兰很上心,隔三差五的给大兰家里送东西。就这样,大兰就嫁给了小伙子。

大兰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干活而已,依然是起的比鸡早,倒尿盆,做早饭,叫人起床,当然这个人从一床弟妹,变成了一个丈夫。

一年以后,大兰怀孕了,丈夫是开心了一阵,大兰也娇贵了一阵,后来不犯恶心了,大兰就又是大兰了。大兰给这家连续填了两个男丁,婆婆高兴,好像又没那么高兴,等大兰的大儿子6岁上下时,大兰搬出了婆家,跟丈夫出去单过了,婆婆的理由是,二儿子也到了适婚年龄,要腾房子了。大兰夫妇搬到了一处破旧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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