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诈尸了吗?”方一暻汗毛直竖,抱紧双臂。
李娘子在李立的眼中,和死了一般,李立再也无法投入母亲温暖的怀抱,再也无法感受到来自母亲的关爱。
有多少的屈死之人,就有多少的冤屈。这无数的冤屈慢慢的凝结,慢慢的成为一股邪祟的力量。而这股力量最终选择了李娘子,她们希冀借由李娘子之手,达到为自己报仇的目的。
所以,李立说母亲死了,是真的死了。
“诈尸和借尸,不是一个概念,你的理解有些片面。不过,你提出的这个问题非常的好,具有很强的对比性。”张天石的声音响起。
张天石抚着颔下胡须,迎着夜里的凉风,傲然挺立在月辉之下。小傥连忙招呼小康小棉,走到张天石的身边,手里捧着纸笔,准备做随堂笔记。
“我这暴脾气,卖弄知识,实在是可耻...”方一暻呲牙。
方一暻忍住了一次,忍无可忍第二次,嚯的站起,睁大双眼在地上寻找趁手的工具。郎优仙连忙抓住方一暻颤抖的小手,柔声道:“我们本来就是在听故事,既然道长乐意为故事写个批注,我们又何乐而不为。”
这话说得极讲究,既没说方一暻不好学,又没说张天石好为人师,两厢里都不得罪。郎优仙在媳妇和老丈人之间的分寸感,拿捏得颇为到位。
方一暻觉得郎优仙说得没错,但是张天石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也就只好翕动嘴皮,无声的骂骂咧咧。
“诈尸是指一个人死后,没有任何征兆的活过来。而借尸是指某一种生命体,通过霸占她人的躯体,达到行动自如的目的。两者之间的区别,一个是身体自己的意识,一个只是身体被寄居,成为一具被利用的行尸走肉。所以,李立说母亲死了,是正确的理解。”张天石侃侃而谈。
方一暻咽下一口唾沫,满脸鄙夷。
谁知张天石又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我应该和李娘子交过手。就在上个月,户部广邀天下名士,汇聚一堂,为的正是剿除李娘子之患。据说户部施尚书的儿媳妇,被一个强大的阴鬼暗害,夜夜难寐。施尚书十分焦急,恳请我们务必为他家宅清除邪祟。还施家香火永继,绵延不绝。”张天石侃侃再谈。
“施家?”方一暻转头看着小康小棉看押着的二人。
“识相的就将我二人放了,大家都有好处,若是你们胆敢动我二人分毫,你们休想活命。”施恩义不知死活的恐吓。
“施公子说得有些道理。”张天石不咸不淡的附议。
“屁...”方一暻刚想说“屁的道理”。一只手掌横空而来,牢牢捂住方一暻的嘴巴。
“师姐理应爱惜自己的声誉,须知为一个负能量的人破坏自己的形象,是一件千不值万不值的事。因为他根本就不配。你犯不着,对着每一堆垃圾吐口水。”小棉对于偶像的爱护心情,尤其的急切,几乎不曾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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