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纷争几时休,庶子权高嫡长忧。
义愤状纸随风起,纲常礼数愁心头。
世道轮回知几转,兄弟相争各自愁。
疯语误判疑难解,凉州风云卷黄昏。
“六爷,你看我这咋办?”吴家长房大爷讷讷地问道。
马老六咂了一口酒说道:“大爷,不是我说你,上次那事儿你做的太过了。都是自家人,你们那般逼迫如何收场啊?”
“六爷,你可不能这么说啊!当初......”吴家大爷急起来。
“莫急,莫急”马老六放下酒杯,打断了吴家大爷的质问,“当务之急是如何应付吴三清那个王府典牧。”马老六用两根手指点着桌子道:“吴三清那个庶子是好惹的吗?上次你们吴家那么多人都没搬倒他。这次人家做了典牧,背后有王府撑腰。之前刁难过他的能落了好去?还有你”马六爷又拿手指点着吴家大爷继续说:“到了正月开祠堂的时候你说说,是你跪他还是他跪你?”
吴家长房大爷喊起来:“当然是他”
“小点儿声!”马六爷连忙按住吴大爷。
“当然是他跪我啊”吴家大爷压低了声音继续说:“我是嫡长子,是家主!岂能跪一个庶子?纲常还要不要,要不要啦?!”
“可人家是王府属官。出了王府,人家就是王府的脸面。怎么,你还想打王爷的脸?”
这些道理吴家大爷心里也知道,知天命的人了,这点儿道理还能不懂?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如今被马六爷点出来,吴家大爷再也绷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像个月子里的娃。
六爷斟了一杯酒递给吴家大爷,说道:“兄长莫急。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我兄弟从长计议也就是了。”
二人饮了一杯酒,马六爷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指轻抖几下后猛的一拍桌子,“有了!”吴家大爷吓了一跳。马六爷一脸喜色,“贤兄附耳过来,愚弟想到一条妙计!”
第二日,凉州城凉州县县令大人正在吃早饭。七品县令的早饭就是一碗小米面儿糊糊。忽然听的堂外梆梆梆梆的鼓声,吓得呛咳好几声,赶忙让小妾服侍着穿上袍服戴上纱帽,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此时县衙外已经聚满了人。
“何人击鼓?”师爷大声喝道。
“凉山吴近安,顿首百拜县尊老大人,还请老大人为凉州百姓做主啊!”吴家大爷高举着状纸,弓着腰,小碎步冲到大堂双膝下跪。
凉山吴家?为凉州百姓做主?我有那么大本事?县令心下琢磨。师爷接过状纸,双手捧给县令。县令打开状纸一看,刚刚压下去的火气腾地一下子冒出来。轻轻合上状纸放在一边后,猛地一拍惊堂木,咬着牙喝到:“吴近安,你可知道,擅击堂鼓者,按律,不论有冤无怨,都要杖责十棍!来人,拖下去,着实打!”话音落地,签子出手。皂班班头应一声是,捡起签子,左右两边出来人将吴家大爷拖出堂外按在刑凳上。又有人褪去吴家长房大爷的中衣,道了一声对不住,就噼里啪啦地打起来。刚开始吴家大爷还哭嚎的像是杀猪,最后两板子的时候,竟连哭嚎的力气都没有了,屁股更是厚了两寸有余。
县令退到二堂,依旧不解气,举起茶盏又放下。师爷问道:“明府缘何动气?”县令将状纸递给师爷道:“一起参详参详吧。”师爷接过状纸一看也是心头一惊,重新折好后,问道:“明府作何打算?”
县令叹口气说道:“正是不知如何是好才烦恼啊!”言毕,县令缓缓起身,踱了两步,接着说道:“想我求学二十载,如今好不容易做了个下县的七品县令。只盼着安安稳稳做完四年,回京述职后可以调到一个上县去。谁知道吴近安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搞出这种事情!”
“要不湮掉吧?”师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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