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芹醒来时,日落西山,脑袋时不时传来抽疼,盛远芹咬着牙想要就此减缓,可发现是白费功夫。
撑了半晌,盛远芹喘口气,就此放弃。
太阳落山,暖黄的晚霞透过窗户照在地上,整个灰蒙蒙的房间豁然多了丝明亮。
盛远芹瞪着眼望着闪着光晕的天花板出神。
她穿越了,感觉真的很奇妙,她由先前的震惊转为狂喜又转为惊愕,到最后的平静。
实在是转变太快,这反而显得事情来得太过魔幻。
前几天她还是一名乡村教师,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年龄足足小了二十。
盛远芹不是没想过回去,但等她回忆自己的三十二年人生,才发现纯属白活,连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更别说亲人。
她是孤儿,还是位残疾人,天生少了一只眼,从小就被人骂独眼怪,到哪都被嫌弃,养父母更是来回换,到最后还是靠政府接济长大,而她活这么大简直是生命力顽强,她自己都挺佩服自己的,不靠谁,就凭自己这股不信命的韧劲,她不但考上大学,考了编,还在县城全款买了套房子。
就是自己这股不服输的干劲,盛远芹很快能接受这个魔幻的现实。
但是还没等她信心满满的打算干一番大事业,一个天大的坏消息朝她脑袋硬生生砸了过来。
她是穿越没错,但穿书了。
好消息,不是反派,坏消息不是主角,更坏的消息,她三年后就要噶了。
要问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穿书,这多亏了自己赶上好时机,也许是老天爷看她那辈子过得实在是惨兮兮,仿佛她就是一张茶几上面放得全是杯具。特意让她走了后门,等她穿过来时,正赶上原身魂魄俱散,两个跟她一样的异世之魂在原主身体里斗来斗去。
她灵魂弱,在两个强大的异魂面前,小的跟尘埃一样,因此,她很当然的被她俩遗忘。
自己也非常有眼力见的躲到一旁缩着,颤抖着灵魂,围观那俩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斗得两败俱伤。
俩人都被对方打的魂体七零八落,眼瞅着就跟个接触不良的led灯,忽明忽暗,一看就是要消散的样子。
这一看,好家伙,机会来了。
她不知道那两人都来自哪里,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一个身体只能有一个灵魂,这两个人打架就是争身体的主导权,所以才谁都不松口,下了狠劲。
她一看二人虚弱成这样子,比她还弱,那她还怕啥,撸起袖子上去就是干,毕竟她还没活够,怎么就去地府报告。于是,她趁其中一个人没防备之际,迅速偷袭,成功干掉一个,另一个被她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她成功抹了脖子。
接着,还没等她高兴,两个化成无数灵魂碎片的家伙全都朝她涌了过来,然后就是巨大的疼痛席卷全身,等她忍着痛接受完记忆后,才知道那两个异魂是谁,一个是快穿者李红,一个是本世界的初代驭灵师之一的雪月大祭司。
前者因为想翘大佬的墙角反而被大佬一手捏爆系统,最终落荒而逃的失败者小丑,后者是想要独占神器称王结果被光明神一个喷嚏吹死的自称最强大祭司的自负女
俩人都想争夺原身结果被她猥琐发育捷足先登,还落了个魂飞魄散的凄惨下场,只能说,不是你的就别强求了,盛远芹知道自己是靠偷袭才赢得,但会偷袭也是一种能力,再说了,她那叫捡漏嘛,明明叫机智,先发制人,虽然是挑人家虚弱的时候,但在唯一生还的机会面前,无私只会拖后腿。
而且这年头没带点脑子出门谁会搭理你。
不管怎么说,反正她赢了。
吸收完两个魂魄后,她感觉脑袋超级胀疼,她刚睁眼一会儿,就瞧了个黑板,这具身体就不堪重负,直接晕死过去,与外界断开联系之际,盛远芹只听到黑暗的四周响起一阵大惊小叫的震如牛的走动声。
随后,还没等她懵逼,自个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到一片白色虚无中,四周白茫茫,雾蒙蒙,她好奇的伸手一抓,一团白雾在手中汇聚成无数个彩色小球,然后,她伸手捅了捅,结果无数的彩色团子发疯似的往她脸上撞,接着,她全身爆发出一道七彩光柱,从胸口处绽放一朵玛丽苏似渐变色牡丹花。
她惊得理智弦直接崩断,一双眼珠子快要呲出来。
孬是她自认为处事不惊的强大心里素质以及新时代守法好公民的科学至上理念终于在此刻轰然倒塌,碎的不能再碎。
穿越这件事只带给她一半的惊喜,用科学还是能解释的通,比如某一时刻,两个人的脑电波达成一致,同时,宇宙内的黑洞带来强大的磁力共振,形成一个磁力网,让两个人的脑电波通过宇宙的万能磁场联合在一起,建立一道桥梁,也就是俗话说的穿越。
如今,这魔幻的景象,她觉得是自己吃了云南菌菇也比不上的。
巨大的牡丹花逐渐笼罩她的全身,一息之间,她就被牡丹全身包裹,只露出一个鼻孔出气,以免窒息死亡,随后是电闪雷鸣,不要问她怎么知道的,因为她已经被雷劈的浑身焦里透嫩,香死了,来点孜然撒撒。
雷劈过后,是极长的沉默,紧接着,禁锢她的牡丹花王花茎一抖,砰——
她直接被重重的甩了一下,屁股更是怼出一个巨坑。
她呲牙咧嘴的揉着通红的屁股,想要怒诉对方的无礼和暴力,结果,她刚抬头,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了下来,嘿!
她当即熄了火,蜷缩身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也许对方知道折磨她太狠了,愧疚的收了手,接下来很长时间里没折腾她一下,但四周白茫茫的雾气骤然消散,一间不到二十平的小木屋伫立在她不远处。
她怕对方使诈,在原地徘徊不定,等了许久,不见动静,她也想到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困在这,出不去,眼下,这间小木屋有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她犹豫的使劲挠着脑袋来回踱步,最终受不了,心一横,决心去看看,大不了再死一次,她又不是没死过。
说动就动,她狗狗祟祟的猫着腰小心的踮着步钻进去。
一只脚刚踩上地板,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脚下直窜到天灵盖。
她快速打了个激灵,屁股一扭,立马收起腿,拔腿就跑,吓,吓死人了。
谁家屋里有事没事供奉一座黑脸邪神,明摆着有猫腻,她才不会傻乎乎的进去,谁进去谁傻b。
她跑的极快,一溜烟就离那阴森森的屋子十多米开外。
她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快跑,跑快点,跑远点,最好看不到那鬼房子为止。
也许是看她不上套,对方发了火,那座阴森森的房子竟然朝她追了过来,没错,追,这房子地基不是水泥,是一双长满腿毛壮实的大长腿,砰砰砰——
一脚踩出个大坑,很快就把她堵住。
她哪见过这场面,巨大的人型屋子追到她跟前挑衅的跳起鬼步舞。
碰碰哒哒哒,—节奏感还挺强。
她不得不承认,她刚才有一瞬间的被吸引,如果忽略掉那肆意飞扬的茂密腿毛,还是挺骚的,别说,你还真别说,跳的怪好看的,比她这个干了十年精神小妹跳的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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