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桌上就只剩一些汤汤水水了。

看杨林吃完,丁典便问他来由,道:“杨兄弟,你怎地来荆州了?又怎么寻得我在那里啊?梅师呢?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好家伙,噼里啪啦,一连串的发问迎面扑来。

一时间惹得杨林一头黑线,好一会才没好气地说道:“急什么呢?你这一下子抛出好几个问题,总要让我一个一个来来说吧。”

两人交谈间,他告诉丁典此行是独身而来,这两年也算武功有成,于是打算在江湖游历一番,长长见识。

至于知道丁典如何在凌府附近,托言是在街面闲逛,听到有人说,凌府后门总是站着一个人朝着府里偷瞧,真是胆子不小。于是一时兴起,便来看看。

谈起梅念笙,杨林告知丁典,在他走后的两三个月后,老人家便基本痊愈。如今老人家就在村中归隐了,还代替了他成为了村里的大夫。

而接下来,杨林向他询问了最近几年的状况。

据其所言,那年的菊花会,他终究是错过了。于是就回了石门老家,接下了老父传下来的家业。不过他终究不耐俗事,于是雇了几位靠得住的掌柜代他处理。

平日里,大多时候都在读书习武,练习神照经。

提到神照经,丁典对杨林的修为倒是十分吃惊。对此,杨林自称“天日之表”,自然进步神速。面对小兄弟的自吹自擂,他连连苦笑。

最后,话题自然转向了凌府的闺楼。

一说到这个,丁典便有些支吾。不过在杨林的连连催促下,他还是将事情娓娓道来。

不得不说,吃瓜的感受真实不错。

相比原著,丁典在家里待到了第二年的汉口菊花会。这一次,他在这遇到了这位凌府的千金小姐。

“杨兄弟,我从未那般直直地盯着一个人看,她是那般的淡雅清秀。她出现在我眼中的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暗淡了一般,或许,是她太过明亮,世界的色彩反而比不上她。”

“杨兄弟,我看到她于菊丛中幽然伫立,那般风采令我神迷。她就是菊中的仙子。”边说着,丁典似有开始“目中无人”起来,开始大段大段的讲起其心中爱意来。

杨林颇为嫌弃地打断了他,“哎,停、停......接下来呢,说事,说事情本身,别讲你的内心独白。”

丁典老脸又是一热,又讲了起来。

“后来我俩便熟识了起来,我知道她是凌翰林的爱女,也是喜爱菊花。一开始只是谈论一些菊花,后来谈论的便多了起来,直到后来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

“有时,我们在郊外游玩,一起欣赏美景。有时夜间,我在她的窗外,敲两下窗户,她便来打开来,招手让我进去,相谈甚欢。”

看到杨林有些奇怪的表情,丁典连忙发誓地道:“她是个可好的人儿,我们的相会也是清清白白,从没有过什么一丁点儿的不规矩的地方。”

杨林对他们的相会清白与否并无质疑,只是对于丁典这般频繁地夜入凌府,难道就没被人发现过。

丁典告诉杨林,这般事关于女儿家的名声,而且夜入知府大宅,他每次自是小心谨慎。而且凌霜华告诉她们凌家的曾经也是江湖人士后,对这样的行为,更加不敢有丝毫大意。

对杨林,他自是十分信任,推心置腹,将这般隐秘紧要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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