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由于鬼的存在形式与人相差甚大,他们也无法拥有和人类完全一样的结构,所谓的怨窍、怨脉只在位置上具有高度的一致性,二者本身所使用的能量有着极大的差别。
陈阿蛮施术接住将将要倒下去的身体,并将她递给了明茜。
“先把她带出这个地方吧,然后再来找我,捕杀雷鬼的事还需要你给我搭把手。”
“是!”
明茜运足灵力飞向指定的地点。
雾终于是要散尽了,受到厉鬼影响的腐尸们安静地躺在原地,他们深藏的最后一丝怨气也化作了厉鬼的食粮,成为艳歌的助力。
“说起来,那个时候我还回来过一趟小淮坊,我那时不知道怎么补偿你,就想着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那里,但老鸨告诉我你生生哭死,血泪都染进了地砖,那间屋子都拆了重修...”
“现在再提还有什么意义吗?”
一阵风吹过,燎起焚尸的焰火,倏尔变得很大,一道身影出现在陈阿蛮对面。
是艳歌。
“嘛,在开打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说看,我很乐意听听你的遗言。”
艳歌无聊地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显得有些烦躁。
“艳歌,你最后究竟是怎么死的?我后来又去过那间屋子,那里虽然怨气甚重,但都是死过很久的旧怨,我当时并没有见到你化成的怨鬼。所以我在想,你真的就那样死了吗?”
“后来你造成了小淮坊惨案,整条街,约万数人口死在你的手上,其中不乏世家公子,权贵政要。我也因此被记大过,不收服恶鬼不得返回白玉京。”
陈阿蛮说起这段过去时并不显得可惜或是悲痛,只是有股淡淡的怀念和惆怅。
“怎么,关心我的死法是为了给你的失误找一个借口吗?据我所知,白玉京弟子除妖,如果有发现鬼灾迹象,要么上报师长,要么就地解决。现在问是为了掩盖你当时没发现我化成怨鬼的失误吗?觉得我是之后死的,就可以好好抚慰你那颗因误罚而受伤的心?”
艳歌的话恶意浓浓,直指陈阿蛮的道心,试图撼动她的心境,却不曾想眼前的女人反而笑出了声。
“如果真是这样,我反而不会问你了,不过你都这样说了,也算了却我的愧疚了。艳歌,你知道吗?你现在反而没有以前厉害了。”
“哦?我都已经恢复摄青鬼境界了,而你,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魂魄,拿什么和我斗?我只要用怨雾封锁这方空间,你就无计可施了!”
陈阿蛮把玩着手里的青铜墓器,它们像水流一样盘踞在她的胳膊上,手掌中,变化成一枚簪子凝聚在手心。
她没有再回答艳歌的话,只是用灵气控制着及地的长发漂浮,控制着青铜簪子在脑后盘旋然后将青丝挽住,插入发包中。
这个场面何其相似,千年前的陈阿蛮也不过是一个筑基后期的器修,却能将摄青鬼——艳歌封印。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艳歌,你这句话是不是很久之前也这么说过?是什么时候呢...”
没等陈阿蛮说完,怨气便像脱了缰的野马从艳歌的身体内涌出,遮天蔽日的黑暗又在荆楚文化湿地公园的上空降临,直冲陈阿蛮而去。
“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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