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关系。”
“我听杨中彦说，”
“杨中彦是特务吧……”
“他说，你们俩之前在一起哎……”
“嗯，是的。”
爱爱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转而又点点头“那也正常，你都这么大了嘛。”
顾遥失笑，“什么话，你只比我大一岁好不好！”
“没关系啦，美女谈点恋爱怎么了，很正常啊。”
爱爱从中学起就谈恋爱，几乎每一任她爸妈都略知一二。顾遥只谈过一段恋爱，就是跟肖子杭，她爸妈是一无所知。
顾遥送爱爱到门口，杨中彦在等她。车灯亮着，两个男人欠着身子聊天，走近了觉得杨中彦身边的人有点眼熟，穿着夹克，清清爽爽的。
“嘉爱！”杨中彦朝我们挥手。
顾遥刚想道再见，杨中彦先行一步：“这回不用我介绍了吧，我和嘉爱先回去了。”
顾遥没听清，在路灯下，那人背光，有些看不清楚，所以她眯起眼睛，“啊？”了一声。
“拜拜！”爱爱抱了顾遥一下，顾遥看着她上车，就挥挥手。
她下意识往回走，迅速瞅了一眼这个人。边走边用手机发消息，让爱爱到家了告诉她一声。走出几米远，她感到袖子被拽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个人，吓了一跳。
夜里两面相觑，她想跑，一下子甩开拉着袖子的手，做好起跑的姿势。
“顾遥。”
她这才好好看他。他拉着她的手臂，两个人面对面大概有十秒钟没有说话。
“顾遥。”
他又叫了她一次。然后她才认出来肖子杭。
“啊……是你啊。”他的眼睛好像变大了，亮亮的，脸上曾经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已经消失了。
他松开手，抬头看天的同时踮了一下脚，把手放在背后。
“你怎么来了？”顾遥看清楚了他的下巴、喉结，在他低头之前赶快把头转过去。
“工作嘛，外派。”
“待多久啊？”
“半年，也可能是一年。”
“什么时候来的？”
“晚上才到。”
他们慢慢并肩走着，沉默没有将空气凝固，反倒是风凉飕飕的。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装作不经意的。
怎么认不出他了呢，可能是因为换发型了吧，这个发型不错，看起来很爽朗。
久别重逢，欢饮畅谈。这是中学时背过的课文。可是今天不适合欢饮畅谈，大半夜的，该回去睡觉了。
顾遥一转头，看见肖子杭脸上的笑意又浮现出来。你还是那么爱笑啊，她在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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