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半梦半醒间。
伴随着推搡间,一声声委屈的哭泣在耳边响起。
“庆华,我的儿,你可不能出事啊,你爹刚走,你如果再出点啥事,你让娘怎么活呀”
“哥,你醒醒,你醒醒,哥,你快醒过来吧。”
“老丁,你怎么也不保佑保佑咱家的儿子,呜呜呜....”
又被推搡了一阵,意识终于清醒过来,丁庆华睁开了双眼。
第一个感觉就是头疼。
钻心的疼。
用手摸了摸额头,上面绑着一层厚厚的纱布。
“我....我这是怎么了?”丁庆华声音沙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站在床边一个7-8岁的小丫头,泪眼汪汪,看到丁庆华醒了过来,顿时高兴的又蹦又跳,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我的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个头发花白的,满脸泪痕的妇人,看着丁庆华醒了过来,急忙双手合十,不停地念叨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瞅了一眼挂在床头的日历,1965年7月8日、
我这是穿越了?
丁庆华还在发愣呢。
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家门口,寸头,方脸,一脸的正气,怎么这么眼熟呢。
自己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了,情满四合院的易中海,院里的一大爷。
随后,一股庞大的记忆浮现在脑海。
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脑袋包着厚厚的纱布,躺在床上了。
原来是被傻柱给打的、
前段时间....
丁父在轧钢厂工作的时候出了事故。
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没挺过来,人没了、
轧钢厂的领导上门慰问,帮忙处理了一下丧事,留下了400块钱。
并且保证,等丁父的丧事办好了,就让丁庆华去顶班。
事情本来很简单,没什么需要闹腾的。
意外事故,天灾人祸,又不是故意的。
除了自认倒霉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还好,轧钢厂的工作能保住,丁庆华去轧钢厂顶班,家里的日子勉强也能凑合过下去。
本来,一切都挺好的。
丁家就是一个平凡的家庭,也没想着讹人大富大贵,能活下去就成。
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丁家这个轧钢厂的工作名额,居然被人给盯上了。
易中海充当和事佬,过来跟丁母商量。
“大嫂子,我也不瞒你,车间王主任看上你家这个工作名额了,让我过来问问,多少钱能卖。”易中海开门见山,直点主题。
“我....我们不卖....”丁母气的脸色铁青,声音颤抖。
这个家,就靠这份工作了。
如果工作没了,他们家还怎么过日子?
她本来就是一个没主见的人,以前丁父在的时候,家里家外全靠丁父拿主意。
此时,失去了依靠,这个家,丁母根本撑不住。
“大嫂子,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我真的是为你们家好,你想想,得罪了车间王主任,你家庆华在轧钢厂,能有好日子过?王主任都留下话了,不答应的话,让庆华干一辈子学徒工。”易中海一边打感情牌,一边开口威胁起来。
果然.....
听到易中海的话,丁母一下子慌了神。
她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妇人,嫁给了丁父,才住进了城里。
这种场面,她根本没法处理。
整个人都急哭了。
“一大爷,你可是咱院的一大爷,老丁刚走,尸骨未寒,你就过来抢我们家的工作,我们家有儿子,你们不能吃绝户啊。”丁母红着眼,气得脸色铁青,语气哽咽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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