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司清用尽气力,哑着声到,“怕不只是风寒,”啜泣了一声,不舍地看着兰果,“恐是恶疾啊。”

随后又是小声的呜咽。

全程没有搭理老夫人的样子,可老夫人却并没有找她麻烦。

原来那张脸在听到恶疾的时候早就被吓得惨白。

腿软得就要往后倒去,还好一旁的嬷嬷扶住了她。

“叫……叫大夫,把妙灵堂的黄大夫给我请来!”

一肚子脾气发作不了,只能灰溜溜地任由嬷嬷扶着她离开。

踏门槛时的颤颤巍巍模样,着实滑稽,颜司清冷冷收回视线,老东西,我还治不了你了。

随后又柔弱无骨地看向兰果儿,指腹轻轻擦过小姑娘哭肿的眼睑。

“莫要哭了,快去庖屋看看,我的药好了没有,等我吃了药,许能好些。”

这温柔的声音带着诱哄,兰果儿立马不哭了,坚定地点头,“嗯,小姐你等着,我现在就去。”

等人走后,颜司清复又看向那帕子,玩味地啧了一声。

她刚刚的血里掺了恶物,入肤则渗,这阵子,有这老巫婆受的了,也好让那老巫婆长长记性。

明明知道自己儿子并不是真死,还非要原主时时刻刻替他守灵,原剧情里,原主可是顶着寒风,独自守了几夜呢,别的下人都是轮班,就她,一个夫人还要这么憋屈。

她既来了,这群人,一个都跑不了。

据说当晚,魏金氏就高烧不断,半夜更是有咳嗽呕吐等症状,把那把老骨头折腾得不轻。

妙灵堂的黄大夫给她开了药,可吃下一帖后收效甚微。

魏金氏白日时还说颜司清是装病,这下一传染,也只能闭了嘴。

只不过,颜司清是装的,可魏金氏是实打实地得了病。

可即便这样,她儿子魏戎修下葬那天,她还是撑着病体去送了。

之前还觉得她知晓儿子假死的消息恐怕难过不出来,如今看,那疲惫伤痛虚弱姿态压根不需要装啊!

颜司清要搞事情,自然也是来了的。

彼时众人正在进行下葬前的最后一次进香。

颜司清披麻戴孝便进去了,还拖着林黛玉一般病弱的身躯。

“让我,让我再见侯爷最后一面,”众人还未反应过来。

一个纤弱的身体便扒在了棺材上,摇摇欲坠之感,愣是让人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一伸手,对方就摔倒在地。

他们可担不起残害侯府家眷的罪名。

兰果儿跟在她身后哭得比她还伤心,“夫人,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啊,你身子还没好,切莫再伤心了。”

魏金氏已经气得快要岔气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葬这天,之后就无须再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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