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业透过屏风隐约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衣服上显眼的龙纹,摇了摇头。

魏娥一身便装,是穿惯了的若羌部落的服饰,上身是朱雀神兽绣样,下身底衬蓝色百褶长裙,也以绣纹覆盖,腰间挂着几串镂空银铃,灵动自然。头上随意挽髻,仍旧是几根银簪垂着银片,风一吹就摇,好听也好看。

“太爷爷。”两位姑娘同时行礼,李昀涧示意后各自落座。

“太爷爷近来身体很好,听荆副将说,您前些日子还去登长风山了?”

“咱们就先不说这些了,你上次来信说,你父亲身体抱恙,具体怎么了?”

“太爷爷应该知道的,父亲有旧疾。但是当年娘亲是将父亲医的好好的再回荆门的,可是就在此前一月余,父亲一夜未归,回来时竟浑身是血,我们没有敢找军医,将军受重伤是必须上报陛下的。只能把他带出军营治伤,问他怎么伤的也不肯说。”

“为何不能上报陛下?”魏语不解

“说是上报陛下,可实际就是昭告朝廷,如此不但引起恐慌,也让那些有心之人参我整个李家一本,到那时,我们就必须要交出西南兵权了……”李昀涧看了一眼屏风,意味深长。

“这西南之地与启国交界,又毗邻姜国,是为要塞,稍有不慎就要出大乱了。自这兵权到了我们家手上,多少家虎视眈眈。太爷爷,现在军营暂时有我撑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就想搞清楚,父亲与那宗渠,有什么过节?”魏娥焦急之下,魏成业眉头紧蹙,眼中余光霎时变得深远悠长。

“那是你父亲一生的坎,旁人无法干预,只有他自己想通了,才算数……”李昀涧叹息,再次看向屏风,却很快收回目光。

魏成业十一岁那年,刚刚得到魏骁驿允诺,加入黑袍军最近一次剿匪。本来魏骁驿军队每季度剿匪是家常便饭,可是那次,偏偏是魏成业首次跟着他们去的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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