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肃太尉,你来给诸位卿家说说:澜州四郡如今面临着那些困境。”周楚钰最后将目光投向容肃明诚,平淡的说道。

容肃明诚望了周楚钰一眼,微微点头:“至于刚才齐王跟诸位所说的问题,在澜州四郡来说说严峻也严峻,说不严峻也不严峻。”

“太尉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说陛下担心的是什么吧?”缙云涪陵有些皱眉的说道。

“如今澜州四郡已经掌握在我们大澜手中,但是目前我们除了留守抚仙郡的宋家族人之外,当地的百姓、豪绅也对我们大澜无任何可信之言;其二就是:澜州四郡属于我们大澜反攻天禄的前沿岗哨,防线极长,我们可能也会随时面临来自大昕或者东陆其它势力的侵袭。”

“陛下的意思是想让我宋家回归抚仙郡,替陛下守住澜州四郡北部防线?”宋朝婷闻言看向容肃明诚。

“陛下的意思是:希望宋家主稳定四郡内政及民生,至于北部防线则有周王他们负责。”

“稳定内政及民生?”宋朝婷有些疑惑:“这民生还好理解,可这四郡内政又是何解?”

“陛下的意思是:希望宋家主用你宋家的威望,压住四郡那些反抗的豪强,让他们乖乖的配合大澜政府的运作。”

“原来是这样。”宋朝婷仔细斟酌一番:“我宋家愿意听从陛下的安排。”

“容肃太尉刚才所说的担心其它势力的围攻,可指的是青州方面。”一直默默无言的阎南山在宋朝婷言毕之后,有些心神不宁的说道。

此时容肃明诚没有任何言语,只是抬头望向御座旁的周楚钰和云尧霖歈二人。

“就澜州四郡之事还望诸位尽心尽力,半个月后,调拨澜州四郡的官员将会准时出发。”云尧霖歈能被周楚钰选来监国,必然也有其聪慧之处:“宋家主,到时候你宋家也随他们一起,赶赴澜州四郡。”

“诺!臣等遵命,定不负所望。”缙云涪陵率先一步,带领着百官纷纷退出政极殿。

“父亲,你怎么来了。”待众百官离开之后,阎姒媞阎婉慈珊珊的出现在政极殿,看见阎南山的身影,流出了思念许久的泪水。

“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阎南山为阎婉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父亲这次来是受皇后召见,你先在旁边等等父亲,等父亲忙完了再跟你叙叙旧。”

“皇后娘娘,还望您看着臣妾侍奉君上这么多年,在后宫也守本分这么多年上,宽恕我父亲的罪过。”阎婉慈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自己父亲犯了皇家忌讳或者做出什么重大过错,瞬间匍匐在地乞求道。

“惊舞,现将阎姒媞扶到一旁休息一下。”周楚钰轻声说道,瞥向阎南山:“阎族长,你可知本宫召见你进京所为何意?”

“草民猜测应该不只是给草民阎家一个申诉当年冤屈的机会。”

“那阎族长克制当初君上会强制那阎婉慈入宫为妃?”

“皇后娘娘可别说这跟我阎家对云尧皇氏的恩怨有关。”

“想必当初君上已经跟你解释过当年那件案子的原因,但过去这么多年了,再加上改朝换代,估计有些记录早已不见踪迹。”周楚钰目视着阎南山:“所以你想翻案,是难上加难。”

“那这跟纳草民闺女入宫为妃又有何关系。”一说到这事,阎南山心中也是一阵窝火。

“阎姒媞,你亲口告知你父亲,你入宫这几年来,君上有没有强迫过你侍寝。”周楚钰微微抬眸看向阎婉慈。

“没有。就算臣妾愿意,君上也未曾碰过臣妾。”阎婉慈声音小若蚊蝇。

“阎族长,现在你应该知道君上的意思了吧。”

“想让我阎氏部族驻守澜州四郡?”阎南山有些惊讶的看向自己的闺女,见她那羞涩的表情之时也瞬间明白了其真实性。但这更使得自己陷入到迷茫之中。

“澜州四郡有我大澜数万军队驻守,你阎氏部族那点人能驻守个什么?”

“那敢问皇后娘娘,君上这些有意无意之举是什么意思?说的是给我阎家一个申诉的机会,但最后却纳草民爱女入宫却独守空房,又向令我阎氏前往澜州,而我却不知道所为何事?”阎南山声音骤然冷冽:“难道你们云尧皇氏就这么欺负我阎氏部族吗?”

周楚钰闻言长叹一声:“青州阎氏可和你阎氏部族是同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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