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大昕皇统元年九月二十三日),云尧竣简单休息了几个时辰后,站在原昕廷大军三军中军营帐的那块小山丘上,一边目送着容肃胜洲北上,一边望向昨日血战后留下的满目疮痍的战场:
万家墨面没蒿莱,敢有歌吟动地哀。
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
“启禀殿下。”此时兴奋的刘毅章卿将缓缓奉上战报:“此次奇袭敌军,斩敌8.5万人;我方伤亡2.4万人。此乃大胜。”
“容肃铁骑阵亡多少人?各县(崟、旗)兵又阵亡多少人?” 云尧竣没有看刘毅章卿将递上来的战报。
“容肃铁骑阵亡3000人,伤兵约4000人;各县(崟、旗)兵阵亡1.7万人,伤兵约1万人。”刘毅章卿将被被这么一问,略有沉重的回答。
“这里后续的事就交给你了。” 云尧竣再一次平静的看向这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清流江北岸:“给你一天时间,明日这个时候到南岸中军大营来见本王。”
“云尧竣,你把我父亲怎么样了!”此时已经苏醒的容肃烈,听到侍卫说北岸的战事已经结束,我方胜利的消息。旋即怒发冲冠的冲向了清流江南岸中军营帐。
“容肃世子,你冷静冷静。不要为难属下了。”南岸中军营帐的守卫,眼看着容肃烈怒气冲冲的冲向中军营帐,还是硬着头皮劝解般的阻拦。
“你们给本世子滚开。”容肃烈一脚踹开一守卫,却又被另一守卫继续劝解拦住。
“好好好。你们是真的好。”容肃烈气得指着几名守卫说了三个“好”字。
“让世子进来吧。”云尧竣的声音从中军营帐内传出。守卫也立即退到一边,给容肃烈让出路来。
“云尧竣,你老实交代:你把我父亲怎么样?”容肃烈一进中军营帐就怒火中烧。
“容肃兄,别生气。先来喝杯茶。”云尧竣并未在意容肃烈对自己的不敬,反而笑呵呵拉着容肃烈喝茶。
“你今天要是不给本世子一个交代,本世子跟你没完。”容肃烈瞥了一眼云尧竣,最终还是选择坐了下来。
云尧竣呵呵一笑,给容肃烈沏了一盏茶,然后就慢慢的叙述起来了。
“这谭岳老贼真是可恶,竟敢用本世子的家人威胁我父亲。”容肃烈听完云尧竣的叙述后愤恨不平,但又有些尴尬的看着云尧竣:“刚才是在下鲁莽了,还请殿下责罚。”
“咱们兄弟间不必在意这些。”云尧竣爽朗一笑,旋即又皱了皱眉:“此次战役我们虽然胜了,但是这也相当于把我们自己全都暴露出来了。”
容肃烈闻言也渐渐沉思着……
一日后,刘毅章卿将处理完了北岸之事后,也回到了南岸大军之中,云尧竣在召集众人在中军营帐商量了一些事情后,云尧竣就带着满身伤痕云尧竦和几名侍卫先赶回了舞阳郡郡府。
天禄皇城正泰殿:
大昕皇统元年九月二十三日卯时。
此刻的正泰殿,大昕四品以上的官员,以及王公贵胄(包括原战国十一王)都整整齐齐的列班列队。昕高帝稳坐龙椅至上,片言不语;众朝臣也不敢多语。朝堂上的气氛显得极为诡异。
“魏王,护国公觐见!”随着早朝叫门太监的声音响起。众朝臣纷纷向大殿门口望去:只剩一直胳膊的谭崇,和被四名军士抬着担架的容肃胜洲,缓缓走进了正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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