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6年,大明,南直隶应天府郊外,一个蓬头垢面的脏道人,神似那传说中张天师。好像正在气恼自己走错了道。手持两本血经,乃是用自己的血所著的阴符经和道德经。一到遁光飞去了北京城。眨眼功夫,紫禁城西苑外,人影缓缓落下。万寿宫中的主人眼中精光一闪,察觉到了什么。跑出大殿,大声惊呼“张真人?是你吗?张真人!”人影突然出现在宫中,在中央的九层乾卦宝座上缓缓落座。铛的一声敲响了皇帝的法器磬。这一声惊得刚刚跑出殿外呼寻张真人的大明第十一位皇帝,世宗朱厚熜闻声立刻返回大殿中央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旁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吕芳,两位秉笔太监陈洪和黄锦吓得瑟瑟发抖,手上的事物跌落一地,也马上跪下了。万寿帝君这是怎么了?因为他们什么也看不见。而朱厚熜则看见一位精光四射的老者正坐在自己平时修炼的宝座上。

老者放下两部血经,缓声道“你已经修炼的大圆满了,寒暑不侵。邪魔不近。我赠你两部要义你要好好琢磨。”朱厚熜跪在地上恳切的说到“真人,可否收朕为徒,我愿为真人上供奉,受万世敬仰!”这位老者嗔笑了一声“你过来。”朱厚熜依旧伏地跪行上前。一旁的朱锦往大太监身边靠了靠向着吕芳问道“干爹,我从未见过主子这样,这是什么旨意?”吕芳皱眉,心道:这黄锦若不是圣上儿时的伴读,同圣上一起长大。此刻还敢说话?他其实也不知道这‘万寿帝君’今晚这一出是何意。做了一个手势意思不要惊扰了圣上。并没回答黄锦。但也了解到。皇上行事和旨意多半内有玄机,黄锦是他们几人当中最了解皇上的生活起居。若是朱批奏折他还能猜出半分,这下皇上跪身伏地,连黄锦也未曾见过。怕不是一会儿要出大事。此刻脑子转的飞快,预备着各种方案。

朱厚熜也不敢仔细端详老者,爬到近前见老者左前方放这两部血经,大为兴奋。一下被什么击中脑海一般,顾不得仙家礼仪竟起身过去捡起了。定睛一瞧,又略感失望,仅是阴符经和道德经而已。虽说是真人亲传,但这两部经与修炼关系并不大,也许内容不一样?想罢,马上翻阅起来。这两部书朱厚熜早就滚瓜烂熟于心,翻完了一遍竟没发现与寻常版本有什么区别,于是又翻了一遍。还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正要问老者这是何意,“真人,这两部经要如何参悟?”回望一下,吓了一跳,哪还有人在。目光飞速扫了一遍发现自己座上还有个玉盒,当中遮不住的金光透盖而出,朱厚熜立刻捡起打开一看,竟是一粒金丹。顿时,一声余音传到脑中,“你几世修得帝王命数,我做不得你的师父,你已得天独厚,又集天下正道修者于宫中,丹符两术于一身,修行得法,是为五雷正法,已臻化境,若是万事齐备就服下金丹。吾来迎你飞升。”飞升?朱厚熜脑海中这两字久久回荡。朱厚熜本已心中郁结,虽修至寒暑不侵,真气已至真至纯。但深知自己求长生不可得,天机算尽已回天无力,冥冥中心有不甘,但今日张真人传音‘飞升’二字让其激动不已...难道真的还有转机?朕要细细推算一番。“吕芳,给朕去传旨,命裕王和皇孙朱翊钧即刻进宫。”吕芳也年逾六十了,立刻起身遵旨而去,走前一撇看到黄锦正望着自己,便给黄锦使了个眼色。黄锦心领神会,此刻也只有他能顶事,陈洪这狗腿子还在跪着呢。

黄锦也没顾忌,自己起身往皇上身边走去,轻声道“主子爷,今儿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大架势?”朱厚熜神色一变,“大胆,今张真人传道与我,天大的喜事,天大的机缘。什么叫这么大架势。”黄锦吓得又跪下了,“什么...张真人?刚才只有主子爷一人俯身跪地,把奴才们都吓坏了。”朱厚熜一愣,问道“你们没看到张真人?那我的磬响也没听见吗?”黄锦哆哆嗦嗦的答道“没有啊,一直是主子爷一个人隔空伏拜,奴才们还以为主子爷在做法。”咳,朱厚熜道“你们修为不足,看不见不奇怪,刚是张真人显灵,看,传了我两部血经。你接下这两部神物,等会裕王和皇孙走了,你去宣蓝神仙筹备,我要迎血经做法事,我有件天大的喜事要和天下宣布。明日让百官上帖朝贺。”说完就盘算起如何把飞升之事办的明白又隆重,朕即将飞升,届时好叫海瑞那些信与不信的酸儒看看,朕乃万寿帝君,天命在手,法力卓绝,得道飞升,日月山河,万世不朽。不料,黄锦刚接过血经就翻了起来。惊声道“主子爷,这就几张旧黄纸,一个字也没有啊。”黄锦是个直肠子,一直都是有话直说,从不奉承背主。“什么,你看到的是什么?”朱厚熜也坐不住了,起身拉住黄锦问着,黄锦听罢就当着皇上翻了起来“主子爷,这两本难道是无字真经?我看不出来,奴才就觉得除了这纸张有些旧,一个字也没有呀。”黄锦其实早就想劝皇上别发癫了,这你又闹哪一出...还让百官上帖来贺,别又整出几个海瑞的治安疏,朱厚熜惊了,他看着黄锦翻着略微有些发黑但呈现朱砂般的红字,虽然没有看出啥溢彩,但就是密密麻麻全是字的两部血经。黄锦一心想要问出皇上这今天突然想要作甚,为了皇上的清名。黄锦有责任必须讨个说法。他知道现在百官如何看待皇上。又是这般胡闹似的行径,“主子爷,这...现今国库亏空,百官欠俸,前阵那个海瑞上帖詈骂君父,还在诏狱关着呢。清流那几位您又不是不知道...这莫不是又有什么旨意?您直接告诉奴才吧。”

朱厚熜,愣住了。这...朕也不知如何说起。看着黄锦的眼神,朱厚熜明白黄锦这个‘发小’是为了自己的清誉,但他肉眼凡胎,看不懂真传,朕若说自己就要飞升了,怕不是黄锦立马就会哭出声来,传了出去让人误会自己要去死呢...想了一会儿,只说到“去,宣徐阶,高拱,张居正进宫。”

不一会儿,吕芳带着裕王,身后跟着皇孙的大伴冯保牵着朱翊钧进了万寿宫。朱厚熜发话“裕王还有朕的皇孙朱翊钧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吕芳面上一阵抽搐,什么?这架势...要...开口道“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有我。”宫人全部都退下了。吕芳扫了一眼刚才一起批红的陈洪早就不见了踪影。看来是早就被屏退了。谁知皇上又道“你也下去吧,冯保留下,皇孙太小。我怕他哭闹。”吕芳愣住了,连我也下去?“主子爷,您没人伺候不行。这...”刚想说这是要干啥,没说出来,皇上就说,“哎,让你下去就下去,冯保不是在吗,一会让他去司礼监叫你便是。让宫外的戍守也都退了去”啊?司礼监...吕芳原本也就是想在宫外候着也不合适呀,这直接让回司礼监等着,连戍守都要屏退。这怕不是要出大事了。给冯保使了个眼色,冯保抱着朱翊钧看见吕芳这个老祖宗给自己眨了几眼,也心领神会。没人察觉的略微一颔首。吕芳便遵旨退了出去。

吕芳一出宫门就屏退了所有宫人,戍守后撤30步,皇上之前遭过妖邪宫女,这戍守是万万撤不得,30步已是极限。皇上要说些悄悄话,这几个戍卫都是寻常人,比不得锦衣卫十三太保。隔这么远无论如何也是听不到的。安排妥当便直奔司礼监,过了一会儿,就进了司礼监正堂,便呼黄锦,“黄锦呢?黄锦在哪?”谁知道迎出来的是皇上给自己安插的眼药陈洪,但陈洪也没了往日应奉阳违的态度。本就在堂内着急的踱步,与另外两个秉笔大太监讨论着今晚的奇闻。听见吕芳回到司礼监唤黄锦...立马迎了出来“哎哟,老祖宗。您可算回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啦。”吕芳也是一愣,直问“黄锦呢?”陈洪预感到什么便添油加醋的,就说“黄公公怕是问了些不该问的,给皇上赶出宫去了。”吕芳叹了一口气,知道这陈洪又在乱石铺街...胡逼咧咧。又问“黄锦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你别急,一字一句道与我听。”陈洪道“主子爷让他去朝天观,找蓝神仙要行大法。但黄锦扭扭捏捏的愣是不去,皇上一生气,就打发他出宫去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正愁呢。老祖宗正好您回来了,与我等参详参详,今晚主子爷究竟是怎么了?”吕芳越听越不对劲就问“黄锦扭捏的时候你在哪?”陈洪答道“就在主子爷身边跪着呢。”

吕芳翻了个白眼...“一字一句道与我听!要是真坏了大事,莫来求我!”陈洪是朱厚熜的血手套,心想自己手上有诏狱和北镇府司两个衙门。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头上总是压着吕芳这个掌印一直就不服,脏活都是我去传旨,送死我第一个排队。你们倒好,皇上心里话只和黄锦说,内阁的事都是你吕芳拍板。坏事全在我头上,我告诉你,天塌了。压着我陈洪你们也一个都别想跑!无奈形势比人强。这眼下貌似有大事要发生。陈洪也没主意,叹了口气一五一十都说了。提到了今晚诡异举动是皇上得了张真人传法。凭空得了两部血经,本要行大法邀百官进贺帖...让黄锦给尬住了。两部无字真经...又改口让黄锦出宫招三位阁老徐阶,高拱,张居正连夜进宫。自己又刚带着裕王和皇孙进殿。还屏退了左右...连自己都不让待着。前些日子又出了海瑞这么一位直臣,逼得皇上忍着下了罪己诏...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仔细一想,立马瘫坐在地。这一下,连陈洪都吓着了,没见过这个紫禁城十万宫人的老祖宗吕芳如此失态。赶忙搀扶,另外俩个秉笔太监也连声问道“干爹,这是...”

吕芳心里还算有底,冯保算是熬出来了,因该会给自己留条活路。缓缓的说“皇上今晚怕是要禅位了。”陈洪的脑容量直接烧了...另外两位秉笔太监也如丧考批的瘫坐了下去。大家都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特别是司礼监的几位,都会换成裕王身边得力的太监,自己辛辛苦苦几十年,十万宫人当中爬到司礼监这个位置,难度不亚于八品县丞爬到翰林院,进内阁。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下岗了。太监不比文官致仕,武官还乡。就算不是纵横乡里也能安度晚年,子孙在侧,共享天伦之乐。太监晚年无钱无权比死还难受。无处可去,还得干着宫里的活儿。特别是这几位司礼监的大太监...由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特别是陈洪,一头的脏事得罪多少人。之前差点弄死冯保,皇上要是禅位了,冯保作为太子大伴,他就是死路一条。

陈洪脱口而出“塌天了...真就塌天了啊。”喘了口气就哭了出来。吕芳也不是不近人情,知道陈洪有野心。但现在兔死狐悲,站起身缓缓拍了拍陈洪。“诸位先别急,事情估计就是这么个事情。就算皇上要禅位,我等只要是伺候好太上皇。我定给大家谋个好出路。”几位闻言都是眼中恢复了些精神...而陈洪更是抱着吕芳的大腿失声痛哭,都大叫着干爹救我。连司礼监堂屋屋外的小太监都全部跪下哭喊着老祖宗救他们。这些小太监在这里是小,司礼监的小太监下到地方,都是巡抚等封疆大吏不敢惹的上差。平时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龌龊事。皇上真禅位了,后头御史言官参到他们,一个一个都得杀头。皇上可不会管这些下人的死活。吕芳见罢,吼了一声“都号丧什么!各办各的差使,今晚的事乱嚼舌根,就自己找根绳上吊去吧。”不一会儿司礼监就恢复了平静。不知道等他们得知更劲爆的飞升会怎么想。

而万寿宫中,之前吕芳刚走,裕王心里也犯嘀咕。得亏来传旨进宫的是吕芳,多半是好消息。若是陈洪来传旨多半是祸事。父皇这个架势。怕是有大事要说。这...屏退了宫人,自己也不好意思拿一把椅子做会儿,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皇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不知道还有谁要来。刚想到这,皇上发话了,“累了就原地盘腿坐下,你这身子骨,平时就让你多注重修行,非要听那帮腐儒的装什么清高,年纪不大就这么虚。”裕王闻言连忙道“儿臣不累。多谢父皇挂心。”朱厚熜摇了摇头,又说“让你坐就坐。”裕王立马席地而坐。忽觉一股真气直冲面门。几个呼吸间疲劳全消,不自觉的闭上眼睛,双腿盘起,打起了坐,模样比朱厚熜平时还端正些。朱厚熜看着儿子,眼中闪过难得的一缕温情。殿中只剩下冯保抱着小皇孙,朱翊钧竟也不哭闹,缓缓在冯保肩头睡着了。冯保也轻松了下来。不经意看见皇上目光从裕王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强打十二分精神抱着孩子继续晃悠起来,深怕自己一停下孩子就醒了大哭。朱厚熜看着这个孙儿朱翊钧,掐指一念,摇了摇头。仿佛看到了什么还没看清。此刻黄锦带着三位阁老进门了。徐阶,高拱,张居正一进大殿看见裕王也在盘腿‘修炼’倒吸一口凉气。这三人是清流领袖,也是太子裕王的老师。看得这个?裕王是大明江山的希望,也学他老子修仙,这不完犊子了吗...这时,黄锦正纳闷,怎么宫里宫外皆无人,皇上开口了“咳咳,黄锦你去搬四把椅子。”裕王不知怎么滴,突然就醒了。一看旁边高拱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知道这位老师最为刚正。略微一惊马上站了起来收拾了一下衣冠,尴尬的对着三位阁老微微颔首。徐阶高拱张居正三人先是叩拜了万寿帝君,又拜了裕王殿下,裕王按制回了礼。接着皇帝赐座。四人陆续坐下。张居正自幼神童,只扫了一眼便知道了大概。内外无人,内殿只有皇帝,儿子和孙子。心中便有了三分清醒。给了自己的老师徐阶一个眼神,微微摇头。徐阶见状也知道了七八分,斗了严嵩父子二十年,好不容易斗倒了严党。猜皇帝的心思无人可出其右。也隔空微微抬手对着张居正按了按,示意稍安勿躁。

徐阶他心中明白,这架势最坏的结果就是皇上要禅位,自己等人万万不可答应,今日哪怕死谏也不能让皇帝禅位,大明以孝治天下,这样一位万寿帝君做了太上皇,只怕裕王后脚就会原地打坐也修个什么大真人,后果不堪设想,想要实行新政,改革吏治,填补国库亏空,大明朝再也受不起第二位万寿帝君了,必须要把裕王辅佐成一位勤勉的中兴之主,两者必须对立,决不能让皇上做个太上皇。三人里只有高拱还死死的盯着裕王,仿佛出去就要问刚才裕王席地打坐之事讨个说法...完全没意识到皇帝,和储君,外加三位重臣阁老。屏退了所有宫人,只留下了司礼监最亲近的一位贴身大太监。这可是一副要托孤的态势...可不等几位暗通款曲,皇上就开口了“今日请诸位来,是想让各位鉴赏一下两部真经。来,黄锦,拿给三位阁老看看。”

张居正听罢也懵了,没料到是这种开场。徐阶倒是一脸正常,猜哑谜阶段开场是皇上一贯的套路,张居正这个徒弟还是太年轻了。谁料黄锦拿来的竟是两本古书,而且上面并无一字。徐阶全场学历最高,翻动了两页,得出一点,这个纸张看似是唐代的,唐代所著的道家经典,只有一部褚遂良的大字阴符经。这便有了三分猜想。另一部是?再到高拱,表情不屑一顾。直接递给了张居正。张居正也是一头雾水,只分的出两本空册纸张一旧一新。而第二册的纸张感觉是永乐年间松江谭笺或观音纸。再传到裕王手上,高拱又看着裕王,裕王也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掉坑的错觉,父皇不知怎么滴让自己无缘无故打起了坐,又招来三位师父看见自己席地打坐。莫不是又有什么事要作妖,用它来顶包,对着两本无字天书,也根本无心翻看,随便翻了翻就抬手放在黄锦端着的木盘上交还给了皇上。朱厚熜却对儿子较为期待,先问裕王看出了什么。裕王回答“自然是两本极好的神物。”朱厚熜闻言起了兴趣,追问可看出是什么书?裕王摇了摇头。两册并无一字,只是感觉有些年头。朱厚熜听言一愣,看来儿子并无仙缘。只有我能看见?不禁失望至极脸色一变...徐阶此时看皇帝脸色,担心怪罪裕王,而裕王诚孝,难免回头恶补道家真经典籍,以应对圣上,看多了迟早像他爹一样...连忙开口插话,“皇上,微臣也看是两册无字天书,敢问皇上从何处得到这两本神物?”朱厚熜还沉浸在自己儿子福薄的失望中,本来也没想揭晓答案。就说“徐阁老可看出些许端倪?”徐阶本来就想套话,好猜出第二本究竟是何书。也料到不会这么简单,见此状,只能眼角略微一撇,看了一眼张居正,示意小神童,等下看你发挥了。便答道“微臣不才,也收藏过不少古书古画,从纸张来看,一册是唐纸,一册是略新怕也有百年多许了,微臣斗胆猜测一下,其中一本乃是唐代褚遂良的大字阴符经。”

听到阴符经,朱厚熜立马露出精光,“不愧是徐阁老,继续说。”徐阶已经是心满意足,押宝对了。剩下的没啥可说的,便看向自己徒弟开口道:“张居正,你怎么看。”就坐下了,看着张居正起身。心想该给的提示我给了,看你的了小神童。这点提示对于张居正而言已经是等于揭晓答案了。微微一笑连连点头,示意徐阶老师牛批!张居正这个人特点就是无中生有难,锦上添花易。每次猜万寿帝君的谜题自己想得太多,难免出错,总是徐阶领了正确的方向,自己按照正确方向思考很快就能揭晓正确答案。于是便道,“微臣是徐阁老的徒弟,不敢造次,敢问圣上,老师所说其中一部乃是褚遂良的阴符经可对?”朱厚熜感叹徐阶一届清流领袖,学识才干均是一流。悟性真高,不愧是国士。有他这样的能人辅佐裕王,朕当真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无论他们能不能猜对都无所谓了。心情顿时大好,便笑道“既对,也错。”听罢,外加看见皇上的态度。张居正已经胸有成竹。论才学张居正的广度和宽度并不输徐阶,只是缺少宦海沉浮数十载的阅历和定性。便答道“微臣确定其中一册定是老师所说的阴符经只不过并非褚遂良所写。”朱厚熜本没抱什么期望,闻言突然感觉张居正不像是顺坡下驴的卖弄,有些激动。“快说,你看出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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