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姜绪的安排,范穆带着爽鸠楼的一位高手,名作邹溶,一同来到秦军大营,求见秦军大帅王翦。范穆仍以范睢后人为名帖,邹溶年纪稍长,扮作范穆侍从。

王翦自然不会因为几个异国无名之辈亲自接见,于是派了个裨将名作桓赟的接见。

范穆见了桓赟,非常不悦,道:“王老将军居然如此看不起人?范某此来,是有重要消息相告,此事机密,你一个小小的裨将怕是不便知晓。”

桓赟道:“韩、赵已亡,天下即将尽归秦人所有,尔等小卒,将来亦是桓爷爷的奴仆,今日赏脸接见你等,已是莫大的荣幸了,不要给脸不要脸。有话便说,不说我将你斩了喂狗!”

“秦人竟如此狂妄!且罢,稍后自有计较,我且透漏与你一句话,你去传给你家将军,我与你打赌,若你家将军还是遣你来,我便自刎于此,使这消息永不得秦人所知!”

桓赟暗暗吃惊,心想这人胆识果然了得,不再狂妄,道:“先生请说!”

范穆道:“去传与你家将军,‘西王母遗物已有踪迹’!”

“只是这句话?”

“只是如此!”

“好,先生请稍坐。”

桓赟赶紧转身前去禀报,少时,一个身材魁伟的少年将军急匆匆走了进来。

那少年将军拱手道:“范先生,在下王贲,家父忙于军务,无暇会晤先生,请先生恕罪。”

“范穆见过少将军,久闻威名,果然魁伟!幸会幸会!”

“先生所言属实?”

范穆指向邹溶道:“这位家仆曾经专门做盗坟掘墓的营生,他曾在周庄王时的一个墓葬附近找到了一件宝贝,后来献给赵悼襄王……少将军且听他道来。”

邹溶道:“少将军,十年前,我挖到一个金色的卵型物事,不知道是何宝贝,便一直揣在身上。先王曾临幸云中,老奴当时遭了邢狱之灾,赶紧把这物事献出,请求脱罪。先王彼时欣喜,赦免了老奴。后来襄王回都,便把这金卵赐给了太史凌。最近听说云中被围,老奴念起此事,我家先生说那宝贝乃是西王母遗物,万万不能落入匈奴手中,这才领着老奴来拜见将军。”

“你所言无虚?”

“句句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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