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墅外,夜空是漆黑如墨,不见星月,大名湖畔的沿岸和湖心的渔船上偶尔有几点灯火,野墅内,明亮的大厅里,此刻,正站着两个人,
“…萍萍,你如此的背叛家门,…这样真的好么?”南宫德彪就那样老实巴交的站在了大厅里,看上去就像是个老实巴交的掏粪老农,一身衣衫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他若放在人群中,谁都不会注意这个满脸实诚,土的掉渣的老头,可,他的另一个身份,却是江湖上令大多数人闻风而逃的“嗜血狂魔”…
鸡婆冬就站在南宫德彪的身后,他那一双发黄的眼珠就快要喷出火来,因为他看到了,从小晨露肩上的蚕丝被里,露出了两条结实修长白皙的小腿,小腿雪白修长滑若羊脂,加上一双纤纤玲珑雪白玉足,真是尤物天成,肆意的撩拨着鸡婆冬那内心深处的熊熊烈火,
薛冰自服下解药后,心底的“烈焰”虽已被浇灭,可,浑身没有一丝布料的她,只得急恼的在蚕丝被里瑟瑟发抖,只盼能快点脱离此地,而能找到一身衣衫让她蔽体,南宫德彪的出现,让她又万分的紧张了起来…
“外公,我…,”望着已来到跟前的南宫德彪,大小姐是一阵的惶恐,
“放下薛冰,你们两个可以离开…要不然,别怪我辣手摧花…,小晨露…你个小贱人,你竟然敢背叛你的老板…?你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吗?嘿嘿嘿…”南宫德彪也是两眼喷火肆意狂野的瞟着小晨露那上身的饱满,
“不行…外公,求求你老人家了,放了我们走吧…”大小姐哀求道,
“放你们走?嘿嘿嘿…小冬子,拿下小晨露这个小贱人,…扯下这床蚕丝被…,我也要欣赏一下蚕丝被里的尤物,到底是如何的天成…嘿嘿嘿…,光看着露出的这两条小腿,就快要了老夫的半条老命了,几经周折费了天大的功夫,才抓到的陆小凤的女人,现在她就光着身子离我咫尺,我若让你们逃了,我怎对得起我的列祖列宗,啊…哈哈哈…,今晚我和山儿都要尝尝这尤物是何滋味,看她以后再如何去勾引那陆小凤…啊,哈哈哈…”南宫德彪的狂暴野性暴露无遗,与他那老实巴交的外表形成了天大的反差,
是否?我们的身边,也会有像南宫德彪这样的人呢?恐怕是有的,但愿善良的人们,一生都不要遇见像南宫德彪这样的披着羊皮的恶魔,
蚕丝被里的薛冰,听到南宫德彪如此无耻下流的言语,颤抖的更厉害了,
“外公…你…”大小姐虽头戴着斗篷,俏脸被遮住,但,听到南宫德彪如此的暴戾无耻,还是被气恼的脸蛋儿通红:“外公…你怎可,如此的为老不尊…”她一闪身,已挡在了小晨露的身前:“晨露,你带着她先走…”
当小晨露扛着薛冰出门,看到南宫德彪时,她已在计较着如何脱身了,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何况,现在薛冰没有穿一丝的衣衫…,若动起手来,这床蚕丝被势必被扯掉,这可如何是好?这个房间的窗外就是大名湖…,“看来只有如此了…”她眼珠一转内心计较着,正好,此刻大小姐又挡在了她的身前,她一缩身扛着薛冰又回到了房间内…,对着还躺在地上的青继山又是一脚,大小姐则挡住了门口,
鸡婆冬鼓着大腮帮子贱笑道:“呵呵呵…躲进了房间…岂不是更妙…,我也要欣赏一下薛大美人这尤物是如何的天成,大小姐你闪开,我…,哎哟…不好…”
鸡婆冬刚说了“不好”两字,就听见“噗通”一声,
南宫德彪也暗道“不好”,他一把推开了大小姐,
三人进的屋来,只看见还躺在地上的青继山,哪里还有小晨露和薛冰二人的影子…
小晨露竟然携着薛冰一起跳进了大名湖,冬日里的湖水,湖面结满了薄薄的冰凌,愈是这种冰水混合的冰凌,泼在人的身上也是愈发的令人如冷箭刺骨,更别说是冬日里跳进这满是冰凌的湖中了,
“妈的…”南宫德彪怎么也没算到,二人竟然敢跳进冰冷的湖水里,“小冬子,快追…”
“舅老爷…这,这太冷了…我…”鸡婆冬哭丧着脸咧着大嘴,一张黄脸皮快要苦出汁来,
“你小子…”南宫德彪说着就要动手,
“…好,好,我追…我非得要抓住薛大美人…”他一想到,薛冰现在还是一丝不挂,心里就来了斗志,吞了吞口水龌蹉的想着“就算冻一下,能和薛大美人在水里有些肌肤之亲…,也不枉此次的大名府之行了,”想着想着,他也“噗通”一声,跳进了大名湖,
…可令鸡婆冬没想到的是,他刚跳下来,大小姐也跟着跳了下来,熟悉水性的她,刚到了水里,就朝鸡婆冬攻去,鸡婆冬碍着南宫德彪的面子,又不能对大小姐下死手,等到他撇开了大小姐,有喘息的机会时,哪里还有薛冰和小晨露的影子啊…,只能借着楼宇内映射出来的灯火,看到几米外冰冷彻骨的湖面上泛起的涟漪,裹着薄薄的冰渣子一圈一圈的荡来…
“…哎呦,你妈了个巴子的冻死老子了…”鸡婆冬游向了岸边叫骂着“…马勒戈壁的…没想到结果会如此…,这么好的机会,都没能摸上薛大美人一把,真他妈的是衰到他姥姥家啦…唉…”鸡婆冬冻的像个龟孙子一样,发着牢骚爬上了岸,
楼上更是传来了南宫德彪的吼叫声“…来人呐,把大名湖给我翻个遍,也要抓到薛冰等人…”他吼声倒挺大,自己却没有勇气跳进这冰冷的湖水中,
三个女子在冰冷刺骨的湖水里,游向了远处更黑暗的地方,在一个芦苇荡处上了岸,高高的已枯萎了的芦苇木叶正好隐去了她三人,小晨露趁机脱去了外衫罗裙给薛冰穿上,自己身上只留下贴身的裹衣裹裤,因为浑身湿透,除去罗裙的她,身段显的更是极尽凹凸,处处散发着天然的诱惑曼妙,
薛冰也不客气,接过湿透了的衫裙穿在了身上,穿上后,虽仍是湿衣粘身妙态毕现,可,至少不再是刚才光着身子的那种窘迫了,
她三人冻的都是浑身青紫牙齿打颤,幸亏她们多少还都有点内家功夫,若不然,她们恐怕真的是要被冻死了,大小姐的斗笠,也不知在湖心沉到哪里去了,露出了一张清怡绝伦的容颜,尤其是她那双积郁成疾的双眸,天下任何一个男子看了,只怕都会一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魂牵梦萦迷之不眠,
薛冰的牙关穴,早被自己解开,打着哆嗦:“两位妹子,薛冰无以为报…”
大小姐也是被冻得哆嗦着“姑娘,别见外了,我们快走吧,等我外公来了,我们就走不了啦…”说着,三人便顺着芦苇荡潜向了远方,
也就在此同时,野墅那边,数十只火把,吵吵嚷嚷着顺着岸边已搜寻开来,
不一会儿,三人出现在了大名府西南山区里的一个小村落,湿衣粘身身段凹凸毕显的她们,也顾不得什么闺阁礼仪了,决定先解决了衣服的问题再说,因为等天一亮,她们若再找不到可替换的衣服,那给杀了她们没啥区别,
小晨露已潜入了几家农家,偷了一些衣服出来,都是一些粗布衣衫,三人也不管干不干净,在黑暗里都换上了,换上衣服后,她们至少没那么冷、那么羞窘了,三人整理好了衣衫,又向西南方慢慢的潜去,
行进间,小晨露小声问道“大小姐,我们要去哪里…”
“我…我不知道…,晨露,往后你别在叫我什么大小姐了,叫我的名字吧…,”说着,她扭头向着薛冰道:“…姑娘,我叫青萍萍…这位姑娘叫晨露…”
“嗯,两位妹妹…多谢你们了,我叫薛冰,多亏了两位妹妹了…若不然,…我…真不知…”薛冰是由衷的感激着,
“好了,姐姐,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该去哪里呢?”青萍萍问道,
薛冰沉思道“…那日,小邪受了重伤,陆小凤携他而去…,我想他们应该还在曹州府的辖管内,他们应该走不远…”
“小…小邪他受伤了?严重么?…”青萍萍幽怨着,
薛冰一听,心道“…这妹妹原来和小邪是认识的,小邪受了如此重的伤,还不知怎样,千万不要有啥闪失…”她微一愣,逐道:“…妹妹,有陆小凤在,小邪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快赶到曹州府去吧,”
“嗯…”
…
三日后的一个清晨,
她们三人已到了冉堌小镇,在小镇上,她们找了家偏僻的巷子里的小客栈,在小客栈里,她们换掉了粗布衣衫,又精心乔装打扮了一番…女扮男装,三位美娇娘,立马变成了三位翩翩佳公子,
只见她们头侧的斜萝发髻,已在头顶梳成了个鸭蛋髻,鸭蛋髻上又扎上了块天蓝色的方巾,身上则是换上了窄衫瘦袍斜裹襟的华衫,腰间缠着玉带,衫内则穿着暗青色的长腿小脚裤,脚上则蹬着千层底的纳布锦绣小棉鞋,观之,真的是如琼裹玉树…树临风,个个清雅倜傥丰神俊秀,吐气若兰香泽潤长…
稍食点心后,…她们三人便去了曹州府辖管内的定陶小城,在熙攘的小城里,她们碰到了另一帮乔装打扮的‘熟人’,因为,在这一帮熟人里面有两个大光头,那两个大光头,显然并未刻意去伪装自己,依然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浪荡样,大冷天的,两人依然是一身单薄的粗麻布衣衫,再配上两个大光头,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两人是异常的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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