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正月。野猪皮率军进犯宁远,被满桂和袁崇焕击败。大明上下否改沉浸再喜悦中的时候,噩耗来了。
五月,京师王恭厂一带发生了一次奇怪的巨大灾变,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一声巨响,狂风骤起,天昏地暗,人畜,树木,砖石等被卷入空中,又随风落下,数万房屋尽为齑粉,死伤两万余人,让人心惊胆颤,触目惊心。灾后,男女尽皆裸体,衣物首饰器皿全都飘到西山上去了。紫禁城外正在修缮围墙的三千工匠尽皆跌下脚手架,摔成肉袋,正在用早膳的皇帝躲在龙书案下才幸免于难。奇怪的是爆炸中心却“不焚寸木,无焚烧之迹“,用火药库爆炸或地震引起灾变,都难以解答。一时间,众说纷纭,天怒人怨,皇帝不得不下罪己诏,大赦天下。
夏天,京师爆发大水,江北、山东出现了旱灾和蝗灾。秋天,江北又发大水,河南出现蝗灾。大江南北,民不聊生;朝廷内外,危机四伏。
对于这些,他想改变,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暗自伤神。朝廷内外,有太多人盯着他了,他不敢表露出一丝丝不满或其他,稍有不慎,他就会万劫不复。
时间很快到了天启七年八月初,历史上就是这个月,他的哥哥驾崩了,然后他登基为帝,可他却越发的感觉到不安于紧张。
五月,皇帝去西苑游船玩水,不慎落水,他去看过。皇帝全身水肿,已然时日无多。可不知怎地,他就是感觉不安。
八月乙巳(十二日)
“王爷,王爷,陛下召见”王承恩气喘吁吁的通报。
来不及多想,他立刻上马,向乾清宫飞奔。心头说不出是兴奋,惶恐,还是难受…
“臣弟,朱由检,叩见皇帝,陛下圣安”看着病榻上因水肿而面目狰狞的哥哥,心头没由来的一阵酸楚。
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如今,却也要离他而去。如果他能够再勇敢一些,说不定他的哥哥就不会这样子,可就是因为他的怯懦,或者说是内心的一丝小暗喜,他放任不管,冷漠的看着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走向陌路。想起过往种种,不由得悲痛。
“皇弟莫要如此,生死之事,无法预料。朕这一生,可以说很失败,或许在你眼里,朕早就该死吧。不要惊讶,眼睛骗不了人,这几年,每次看你,朕总能从你眼中看到一种鄙夷。朕也知晓,这深宫之类所发生的蝇营狗苟…”
“皇兄,既然你知晓,为何不…”
“唉,说来轻巧,但做起来谈何容易啊。魏忠贤和客氏…咳…咳…朕知晓。东林党争,朕也知晓。可朕没办法啊…咳…咳…那把椅子,是会吃人的。”喘了会粗气,朱由检继续道:“皇兄有个疑问在心里好几年了,一直想问你,不知皇弟可否给皇兄解惑?”
“皇兄有何疑惑?皇弟知无不言”
“…咳…咳…咳,皇弟可否告知皇兄,我可怜的弟弟去了何方?”
闻言,朱由检大惊,直直的望着病榻上的皇帝。
“唉…不用惊讶,其实,朕自从天启二年你大病初愈后第一次见面便知道你不是我的弟弟,朕看着他长大的,他的秉性,朕能不熟悉吗?朕本想杀了你,但总归这具身体是他的,是朕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的,朕不忍心啊”
“万历四十七年,朕的生母离朕而去,朕便由东李、西李,照看。四十八年,爷爷驾崩,父皇既位,却没想到不到一月,父皇便也离朕而去,朕,真真的成了孤家寡人,朕既位后,西李移宫这诺大的内廷,朕便无所仪恃。幸而有魏忠贤和客氏,朕才能制衡这朝堂,东林党,东林党,杨涟…朕…咳咳”
“皇兄,别说了,”朱由检红着眼眶道:“臣弟,不,我确实不是信王,准确的说我是来自于后世的人,约400年吧”
“后世…咳…咳,后世中我大明可中兴崛起?”朱由校急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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