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历1999年。
距黄帝在釜山“合符”开启的第一次灵气时代过去了接近5000年。
整片大地灵气全无,300年来竟无一人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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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城。
某“密地”之中,奇花绽放,异草飘香。
一中年男子正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卧坐于蒲团,状似发癫。
时哭、时笑,时哀、时恼。
与“密地”相邻之处,竟能见些许游人穿梭。
众游人、香客与男子明明只相隔十数步,却无一人发现这个癫狂之人。
忽的,男子似是感应到什么,转哭为笑。
真笑。
遂起得身来匆忙整理衣冠,飘身而去。
看那身形,分明是仙风道骨,绝非常人!
片刻后,男子立于寺院一角,直勾勾的盯着一位正在上香的年轻人,脸上神情复杂,与“世外高人”的形象可以说毫不相干。
“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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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是自己请的香,蜡是别人供的蜡。
既然来了,得意思一下。
杨丁乙站在殿前的青铜香炉前,选了一柱跳动得比较活泼的蜡烛,用十块钱请来的一炷“高香”把这股火苗压得稳定而低沉。
然后直直的盯着它重新明亮起来,就像重生一样。
其实他到寺庙来看看,并没有带任何希望,甚至点香的时候都没有一丝情绪,更没有祈求。
因为他感觉自己目前过得不错。
抬眼望了一圈四周散落着游客的广场,他莫名的喜欢在宗教场所的这种感觉。
周六的下午没有太阳,今日的游客相比平时也不算多,但是这灵隐寺除了历史上那几次灾难外,延续千年也没断过香火。
一股似有似无的冷风吹进领口,他用左手裹了一下衣服又松开,双手持着香面向大殿的方向轻轻抖了三下,随手找个空隙插上就朝着正殿走去。
他上香就是单纯的打个招呼,表示个礼貌而已。
穿过大殿进去靠着右边环绕一圈,虽然很多寺院的布置都差不多,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感受到这种千年古刹的规格明显高了不少。
那些色彩的搭配、透着古意的牌匾对联,包括庭院、绿化布局所蕴含的厚重气息都让人能体悟出庄严和空灵。
这一切融合得如此和谐而完美。
他的这些感悟出现在一个十九岁小青年的身上属实是有点```不好说。
刚退伍回家那会,身边的同学和战友最喜欢的是蹦迪、喝大酒。
他们也经常约他出去嗨翻天,但杨丁乙却感觉不去又不太好,去了又嫌吵。
终于,在过大年的那三天里,连着吐了四五次之后,杨丁乙毅然决然的告别了所有他喝不过的朋友,躲远了。
“啧啧,这些人这么快的吗?”中年男子像在问人,也像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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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丁乙从后殿绕了一圈就准备出来,整个游览也没用多少时间。
在大殿前统一敬过香了就没再挨个的单独参拜了,就是单纯的边走边看,静下心来聆听钟鼓法器和呢喃之音。
当然在整个游览过程中杨丁乙也是多少带了一些敬畏的,你看他眼睁睁看着各位大佬享受着广大僐男信女供奉的烟火,他也愣是没敢抽。
他最喜欢的是弥勒佛,他一直认为那种笑是真正敞开了的笑,没有一丝压抑,就是纯粹的开心。
这也是唯一一个他敢对眼的菩萨。
走到最深处,他还看到这里设有其他寺庙很少供奉的济公殿,听说这也是一个爱笑的和尚,单独作了个揖算打过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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