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死缠烂打,我怎么跟他说我有急事,他都是一副把事情闹大的样子,我只能说让他想告状自便。闹腾着耽误了时间。这也太倒霉了!”
小翠说着眼角因为气愤泛起了泪花,她也才十来岁,没有经历过这些,回想起来自然是害怕的:“幸而吴二哥也来寻郎中,见到了才给我解围,我才得以脱身!”
温妈妈陷入了沉思,联想到因为赵大娘子去祈福,厨房说差人手让她和小翠去帮忙,就恰巧姑娘独自在屋就遇袭了。
此事定然和在潇湘院那位大娘子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想到她下手那么狠毒,还苦于没有证据,心里一时间堵得慌。
现在也不知道伤害姑娘的人是不是那位,敌人在暗,她在明。
温妈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赵喜娣,内心无限的伤感:大娘子,我真是愧对你的嘱托,没有帮你照顾好喜儿呀!只希望她这次可以逢凶化吉,不然我还有何颜面去九泉之下?该如何跟您请罪。
后院东边主母院内,赵员外正气鼓鼓地坐在饭桌上,眼前的美味佳肴似乎都没有那么吸引人了。
赵大娘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夹了一块香酥鸭放在赵员外碗中:“郎君今日为何事忧愁,有没有我可以效劳的,我愿为郎君分担!”
“你今日祈福可还顺利?”赵员外不答反问。
李湘云一听赵安的语气,顿时心里警钟消了大半,笑吟吟地回答:“老太太现在缠绵病榻,我这个做大娘子的也是想敬敬孝道,听说钟露寺祈福是最为灵验。”
“那你孝心可表天地!”赵安瞥了她一眼,揶揄道。
李湘云听到夸赞,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我这也是帮安郎积功德呀!家和万事兴嘛!”
“你还知道家和万事兴呀?”赵安站起身来,抖了抖袍子:“你怎么管理家事的?我的女儿都快死了!”
“啊?”李湘云不解的问:“安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安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这眼神看得李湘云心里发怵,他们成亲也有十余年,赵安很少这么气愤地与她交谈,还是敌对的眼神。
“安郎!”李湘云凑近了拉着赵安宽大的袖口,柔声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呀,安郎,可不能让我这么不明不白的蒙冤!”
“那我问问你!”赵安直直地盯着她,不怒自威:“喜儿遇袭了,命悬一线,你知不知情?”
李湘云眉毛蹙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天可怜见,她遇袭跟我可没关系呀,我也是傍晚回来了听到刘妈妈说了才知道,还特意派人给他们送了吃食,希望喜儿能早日起来,安郎,你可不能冤枉我,我这几日都在为老太太祈福做准备,这真是冤枉我了!”
听到李湘云着急的辩解,赵安松了一口气:“我没说是你,只是你作为当家大主母,后院的管家权都在你手里,你也应该子女平等对待,不想你给喜儿的比起下人还不如,我今日去她院子里,连个炭火都没有,屋子里千疮百孔,窗户上的油纸大洞夹杂小洞。喜儿瘦弱不堪,连那王郎中看我眼神都……”
赵安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已经亏欠她的娘太多了,没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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