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露春光满,崩云骨气馀。请君看入木,一寸乃非虚。
“心无旁骛,沉下心神,认清自我,去除一切杂念,汇聚天地源符,以符头为引,笔走龙蛇,勾勒出符胆,其中会收到来自内心的鉴定和胆其中的压迫,如若扛不住便败,轻则使精神受损,重则伤及灵魂,导致痴呆。”陈东书坐在棺材旁读着伏盘怯的笔记。
他拿出了那张余四晖给他的速行符认真观察,这是一张成品符,符头上是陈东书从未见识过的,但看了一下符头与符胆连接的部位,完全不同…
这怎么画?
可这事犹豫不得,这余四晖就给了他半个月的时间,而且自己练体可能都花了快一个星期。
张开一张长方形的白色符箓,陈东书提起尚笔,但又愣住,该怎么画?
他对照着极意全制本的符头一边临摹,一边又看着自己的手势手法,紧接着陈东书尝试夺取天地源符。
没有自身源符温柔的引导,宛如来自地狱的锁魂使者,陈东书张开眼睛目视着围绕在空气中的天地源符,他大手一张,无数金光的银光迸发而出将整座石室照耀的一览无余,而陈东书面露艰难之色,手掌中金光与天地源符发出极大的排斥之力,但仅仅只是这么一点还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开玩笑,这天地源符都在我体内洗过澡了,还怕你这一点点的排斥不成?
天地源符越来越近,最终被陈东书压制在手掌中央,但它不可能老实,在陈东书手中左右碰撞,但陈东书没有多大感觉,他用源符操控尚笔,将天地源符尽数从笔毛充入其中,但这过程没有这么容易。
源符的排斥更强了,坚硬的笔毛被硬生生退散到一旁,并且黑色的毛透露出金色的光泽,使得颜色更加饱满。
但这还没有到达效果,天地源符一直抵抗着陈东书,这让后者的耐心被消耗殆尽,陈东书忍无可忍,双手举起,捏住法诀大声喝道:
“聚!”
数以万计的源符冲击着天地源符,而然“轰”的突兀异响,天地源符终于是被压缩进了尚笔。
黑色的尚笔在金色的充斥下变得富有美感,笔毛耸立,笔尖透露着一丝丝的金色,浑身的符文也在天地源符的渲染下变得更加威严。
陈东书将其握在手中,一股强悍的力量霎时间从笔杆中冲出刺激陈东书的手掌。
并无大碍,陈东书遵循着伏盘怯的笔记,他沉下心头,尝试遁入无人之境,脑海中符头的模样跃上脑中。
笔尖微触符纸,天地源符倾泄而出,陈东书感受到了笔中力量的极快流逝,他还沉浸在符头的模样,这让他分笔未动但笔中的源符已经消散完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分懊恼,不应该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去构思符头的,这种东西应该是提前去练习好的………
但这样子没用,作为一个青少年,心浮气躁是他的标志,一旦做起事来就会前后不顾。
带着不服输的信念,陈东书再次铺开一张符纸,凝聚天地源符,再继续对符头简单的临摹。
…………
“啊?”“唉!”“怎么会这样子?”陈东书的哀嚎时不时的响起,他看着满地的残遗不免失落起来,他已经浪费了三分之一张符纸了,现在却连一个符头的开头都没有画出来。
陈东书开始反思自己。
每当自己要落笔的时候脑海中都不自觉的呈现出自己死记硬背的符头模样,但自己却是背下来了,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跟进。每一次落笔前陈东书都会在心中默念:
“六根清净,心中无杂……”
但一到画的时候却又没什么作用。
陈东书开始想,人什么时候最清净?
带着这个问题,陈东书思考了片刻后突然灵光乍现。对啊!睡觉的时候就不会有任何杂念。他只需要找到睡觉时的那种状态,将自己制符的过程带到里面就可以了!
陈东书站起身来,越发兴奋。但很快一盆冷水迎面而来,他想到一个问题,怎么做?
但不能踌躇,哪怕是只是思路也要展现在符纸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看向伏盘怯的尸体,心中暗暗打气。
我一定能够达到他的水平!
握笔后,陈东书没有开始之前的鲁莽,他铭记着那种心中规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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