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道,自然规律也,修道者修的是自然规律,但却不能称之为‘修’,你怎能修习自然规律?所以……大多数的修道者我们更习惯称为‘顺道者’………”陈东书面前的苟非德缓缓说道。
“那么既然有‘顺’,自然变会有‘逆’,这种说法对吗?”陈东书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苟非德掏出腰间的银葫芦,用手稍微摇晃一下,水流声在瓶内激起了回荡的声响。苟非德打开上面的小木条,“咕噜”的灌了一口酒。再次回道:
“逆道者,天地所排斥也。他们夺取天地之威力加与己身,自创无上大道!
而顺道者顺应自然规律,天地给予他们力量,使他们领悟天地的大道。”
“孰强孰弱?”
白了陈东书一眼,苟非德没好气的说道:“你问我啊?你应该去问问我太祖,现在逆道者都差不多快灭绝了,可能我太祖那儿还有几个,要我送你下去见见我太祖吗?”
陈东书连忙“摆手”。胳膊的疼痛感已经几乎消失了,真奇怪,这才第六天…………
苟非德清了清嗓子再次说道:“顺道者承应天地力量,而这力量的形状是细小的符文,所以这股力量我们称为‘源符’。而刚刚也说了,顺道者靠顺应自然规律来汲取力量将其吸纳,所以在这片天地间,顺道者的提升往往是很慢的,这也导致境界的差距哪怕及其细微都是不可跨越的沟壑!
天地境界分为:
铭印,刻辰,断箓,残符和成符!
铭印,将源符刻录在自己的皮肤及血肉骨骼,洗髓伐骨,提高身体机能和源符的适应能量,达到强化身体力量与速度和刀枪不入的目的。
刻辰,将源符的铭烙提高一个层次,将身体各个部分的源符转移铭印在丹田,压缩源符化零为整。
而这个世界顺道者适应天地,从丹田流出的源符将是自身最可靠的能量,在铭印境铭下的源符越多,便能够在刻辰境提高境界质量!
断箓境,顺道者已经可以开始准备在体内形成符箓,那是属于自己的无上符技,独一无二。
而残符与成符就是这个过程的一个阶段性分层。
而顺道者可以凭借源符修复自己的身体,当然这只限于简单的止血与修复伤口,如果是再生身体部位那就要到刻辰境了………
每一境界分九品,品与品直接的差距十分巨大,哪怕只是一品都是各个顺道者不可超越的界限!”这样一来天下的顺道者是相当少的,普通人相当多。
陈东书暗暗点头,那么以此类推,逆道者靠抢夺“源符”实力自然比顺道者来的快,但这是个弊端!天地间怎会容忍有人打破它制定法规?修道者的存在已经是平等了,大家处在同一起跑线,又怎会容忍有一个比他们还要厉害的存在?
于是“逆道者”便被诛灭了,至少连苟非德都没有听过他们的存在。
“那么苟师,您在什么境界?”苟非德没有在意陈东书的问题,而是他对苟非德的称呼。“苟师”,这使苟非德的脸颊不住的抽了抽。
“我的境界?呵呵,不知道……以前受过伤,境界?好久没有观测过了。”苟非德云淡风轻的回答道,但陈东书的观察力还是不差的,他从前者的眼中明显看到了一丝不甘与愤怒,即是那只是一闪而过。
“你,在这等着我。我去里面拿个东西。”苟非德突然对陈东书吩咐。
而陈东书也只能答应,毕竟他还要继续休养生息。
……………
一二分钟后,只见苟非德从大雄宝殿中走出,但他手中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大鼎,那大鼎诡异无比,是无与伦比的黑,就算是阳光照耀在上面也没有透露出丝毫的光泽。
但更令人震惊的是,陈东书目测来看,这鼎起码有三个陈东书那么高,比大雄宝殿的门口稍窄一些。粗略来看,这鼎应该有千余公斤。但苟非德只是一只手把它提了起来?!
“乖乖,这便宜师父真是有点本事啊!”陈东书在内心惊呼道。
“轰隆!!”一声巨响,苟非德将那鼎放在了地上,但还是引起了巨大的响动。
随后,苟非德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黄皮袋子,将这个袋子直接扔进鼎中。
“苟师……您要干什么啊?”陈东书弱弱的问了一句。
苟非德闻言白了他一眼,
“废话,给你拿来粹体的,不然你拖着这么个残废身体以后游走江湖的时候报上我苟非德的名号,那会丢了我的脸的!”
“你还有脸吗?黑不溜秋的………”陈东书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苟非德的耳力自然非同一般,他听闻怒不可遏道。
随后不听陈东书解释一般,径直走向陈东书,抓住后者的脚踝。
而陈东书练练求饶,但苟非德曾会选择听见?他直接将陈东书甩进了鼎中。
“啊!!”一声惨叫回荡在鼎中
“砰!”陈东书摔进了鼎中,而虽然手上的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胸口的伤势却还在。这让陈东书哀叫连连。
而后陈东书侧过身体,看见了那已经散了的黄色袋子周围分散着各种颜色的东西。
“苟师,这些五彩缤纷的东西是什么啊?”
“草药。以后到了哪个区域后,炼药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比不得制符,但也不乏是一个维持生计的不错手艺活。”
苟非德的声音从鼎外传来。
“脆寒竹,五品帝椀蛇内胆,方睢叶……”苟非德所说的应该就是这些鼎内的草药。
“炼丹不像制符,只门手艺活,你只要足够炉火纯青便足矣。但制符不同,制符需要‘源符’这股力量,天地当然不会随便的给你能量,所以制符师要去偷取‘能量’,当然偷还不是那么好偷的…………如果只是些许的‘源符’,天地是察觉不到的,但如果多的话………哼哼!”
苟非德再次说道。
然后陈东书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发现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自己的脸颊。
只闻到一股酸臭,陈东书立马止不住的干呕,那味道就像用臭鸡蛋甩进无人打扫的厕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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