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在街上,阳光铺满了每一条瓷砖间的缝隙;最微小的一处黑暗也不曾被溜走。我爱整日漫无目的的游走在每一条大街上,与其在书本教条的学校里,我更爱在大自然,在自我感受的理解中寻求知识,寻求为人立事的根本。再加上我古怪的性格,我内心的脆弱使我对一切都充满了怀疑与不信任。我很怕那一切的山川河流在一眨眼之间化为虚无;所以干脆在那之前我根本不相信就本宣科的演讲稿跟表演节目。
为此我的父母跟老师因为我的问题都十分的头疼,他们认为我种个性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在社会上将没有任何用武之地,最后还担心我靠自己会活活饿死。对于这一点,其实他们多虑了,因为在饿死之前我会体面的上吊;当然我并不提倡上吊,也从来不会想去上吊,我只是想说:如果我无法靠自己生存下去,那我会想办法让自己死去,不麻烦他人的离去……
这样的想法更加的让他们惊世骇俗,大为震惊;我本不该向他们吐露我的想法。如果说之前他们对我只是讨厌学习,孤僻有自己的想法而有意见的话,那现在他们已然拿我当某个怪物或是病人看待。他们在我身后窃窃私语,我莽然间怀疑他们要把我关进精神病院,让那里的护士用针管来代替他们的口头教训。对我心里早就不爽的老师,我想定会出这样的高招。
接下来的这几天,我始终在恍惚跟担惊里度过,担心他们就要有行动了;要把我关进精神病院或是送进大牢。总之,我不会像现在这般舒坦的任由自己。我正等着他们对我的宣判,到那时,我只好老老实实的听他们安排自己,我不会反抗,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反抗到哪呢。我心怀重履,喝下去的水没有了滋味,眼前的菜也看不进去一眼,只有麻木机械的咽着米饭。
我知道自己快要到了审判决定的时候,所以在父母和老师面前,乖如鼠兔,卖力的在他们面前表演出一副三号学生的样子;为的就是在宣判时给我从轻发落。好让我的后半生尽可能滋润些,同时我又认清了自己是多么的不堪一击,我无法忍受劳苦肮脏的活计累压我的身体,使我的思考喘不过气来,日复一日。我需要常常给我的灵魂放个假,让他带我在天上自由的飞翔。同时我又难以忍受身体被囚禁,不让我的身体接触新鲜的空气,不让我的腿肆意行走,他会萎缩,变成一副行尸。
想到这里,我哀伤的哭了起来,难道维持真理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难道个性独立就是社会所不容允的?我多么想找人痛诉这不公,这是一个胡作非为,自私残暴的机制。而现在,我每思考一下,每做一件事,都要事先看看老师的态度,以求自己的所做所想都在老师认同的安全范围之内。我感到自己唯唯诺诺,可悲了起来,可是那个该死的审判总是迟迟不下来,害得我只好延续战战兢兢,担惊受怕;如我所说,我在这样的环境下熬过了那几天。
我等了几天也没等来任何关于审判的消息,难道他们把我忘了?看来我高估了我在他们眼里的重要性,我终究不过是生活的一个稍不如意的小插曲罢了。虽然没等来审判,但等来了一位老师,一位年轻的新老师要在我们班代课几天;他教的是历史,这是让我最为头痛的学科,因为历史最为不可信,让我相当的缺乏安全感。
尽管如此,这位年轻的王老师还是让我眼前一亮,因为它的讲课方式甚至令我着迷;他从来不照着书本死板的念课,而是带着足够的墨水,大展胸襟,与我们开坦布公的聊了起来,他的观点有趣又引人启发,同时说的又是那么真实可信,引得我连连不住赞叹,对于它的那些观点尽皆吸取,在我脑子里来回转悠,细细斟酌。他不是像教科书式般死板,我略感到惊讶,第一次直观感受知识在我面前活了起来,文字像小鱼一样在我面前飘游,我在知识的海洋里面奋力追赶着它们。
因为我的踊跃表现,甚至表现的过于特殊,这让王老师密切的关注到了我;老师同学都惊异的发现一向沉默寡言的我竟大反常态,做起了课堂上的先锋者,这样很多同学也感到有趣。在我的带领下,同学们纷纷的踊跃表现,一改课堂往日沉闷无趣的气氛;让新来的王老师更是信心倍加,痛快淋漓的讲述风趣的观点。甚至着感染了一些老教师,他们也在思考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教学风格。
就那样,我一扫往日的阴霾,斗志昂扬的做起了学习的先锋,我想我是富有天赋的;在很多方面上都做到游刃有余。王老师对我颇感兴趣,在课后也会来我家沟通,我很欢迎他的到来,因为他是能理解我的,因此我很期盼着他能为我指明一条方向,直到找到一条出口。
在节日下,王老师一家乘船旅行,而我有幸被王老师邀请同行,我是这趟旅行的唯一被邀请者,我感到惊喜与荣幸。
船沿边,一浪一浪的海水旋转的翻腾,阳光铺洒在海水上,人们与海尽收眼底,使人感到惬意温暖。王老师有两个女儿,大的十岁,小的不过七八岁,她们对彼此可以说是毫不相关,一个活泼古怪,强壮大胆,总是做些意想不到的行举;他妈妈说有一次在亲戚聊天的聚会上,她拖着一只死老鼠,向桌子抛去,吓坏走了不少亲戚。事后她妈妈问她为什么这样做,她回答说不记得了。小女儿很少说活,性子发闷,在热闹的场景总是看不见她的身影;以至于父母往往忽视她的存在。
王老师在房间里读书,旅行和看书对他来说是一回事,他不太看重体验性,而是更善于思考性。自打上船到现在,我并没有得到跟他谈话的机会,我有些好奇为何会邀请自己参加他的家庭旅游,一直想问问他。可并没人理我,我只好自己在船上四处打转,像个小厮一样东走西奔。终于我在一边卓子坐下。
‘喂,你很有意思吗?’一个低而发闷的女声响过,王老师家的小女儿坐在我一边。
‘不’我轻轻回答道‘我头一次坐船,不知道该做什么,你们家常出来旅行吗?’
‘是,我妈妈主张,额…她都是兴致勃勃的在逛来逛去。’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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