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受礼大典。

公孙华身着黄黑色礼服,严肃而圣神的走过红绸铺好的千层台阶,文武百官身着华服,肃立的站在两侧。

公孙华走至祭台,礼官抽动鞭子,大司礼口念礼咒,公孙华以香敬天。顷刻,祭台忽然着火了,火势越发的大。

“公孙华敬香,心怀不轨,意欲不明,天神明鉴,召致天怒,来人将他打入打入牢!”大司礼大喊到。

“放肆,王君未曾下令,轮得到你动口,你是什么身份?”上官皙喊到。

“丞相,公孙华是你的贤婿,所以你多加庇佑,大司礼监管理祭法,此等情况,一时情急在所难免,您怎的动怒了?”

“按照大司礼说的做。”齐珏站在高台说道。

皇宫上官昤房中。

“小姐,不好了,公孙公子被打入地牢了。”

“什么?你将发生的一切详细的与我讲一遍。”

“是。”

“好,我知道了,你赶快备车,回上官府。”

“是,小姐。”

上官府内,庭院之中。

“文阳,给我滚出来。对方下手下手快,他毫无招架之力,难道你们一点防备都没有吗?”

“有,但不知道他在盘算什么?”

“他有别的谋划。”

“嗯,所以不必着急,他会安然脱险。”

“他如今下了地牢,生死一切都由不得他来,这地牢监管是会被随意收买的。他重视大枝,却忽略了小节,他连等到自证那一刻都难。”

“他一切盘算好了,他要的只是撑到那个时候。”

“王氏和崔氏绝不可能让他撑到那一刻的。”

“那该如何?”

“你一五一十把他的计划全都告诉我。”

“不行,他不然说。”

“现在这宫中除我以外再无人能帮他,你说应不应该说呢…”上官昤凝视着文阳。

“啊?我说,我说的清清楚楚。他派出了暗桩卫,证据很快就会到手,只要他撑住…”

“他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自己留,那我便…”上官昤抬起眼眸,准备大干一番。

地牢内。

“公孙华,你还不认罪吗?”地牢监管嚣张跋扈的说道。

“华某未曾犯罪,何以认罪。”

“你若再不认罪,我便让你把这二十四套刑法全都尝一遍。”

公孙华此刻衣服被染的鲜红,可那地牢监管却还要行刑。

上官府内。

“阿昤,此事我们不宜插手,定会落人口实。”

“若不插手,沧岭一定会死在牢中。”

“那你先去找你舅姆,跟她打个招呼。”

“好。”上官昤神色凝重,心急如焚。

上官昤快速进宫,找到王后,焦急的喊到,“舅姆,我要去地牢,我需要你的令牌。”

“此事上官家是不宜插手。”

“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在地牢中吗?王氏和崔氏绝不可能让他撑到自证的那一刻。”

“你皇舅已经有所计划了,静候佳音,况且若出了差错,上官家也会牵扯其中。”

“我从来都不怕,我也和阿爹说过了。”

“好,既然如此,我也拦不住你,”她掏出令牌,“有了这令牌,你可畅通无阻。”

“多谢姨母。”上官昤庄重的行礼,快速向地牢赶去。

地牢内,“公孙华你认罪吗?”

“华某无罪,何从认罪。”

“您何必要受这皮肉之苦呢?不会有人来救您的。”

“与你无关。”公孙华内心始终坚定不移,会有阿昤来。

“您竟如此执着,但您可知,您不认罪,我亦无活路,为了自己能活,我也是不得已,您别恨我。”他语气奸佞,惺惺作态。

监管拿起滚红的碳向公孙华身上按去。

“住手。”上官昤大喊道。

“见过上官小姐。”众人齐行礼。

上官昤看到公孙华鲜血淋漓,心头一惊,走过去,“对不起,如果我能早来一刻,你可少吃很多苦。”上官昤语气柔和,充满愧疚,“谁是地牢监管?”她厉声喊到。

“小人是。”

“私用刑法,违反大萧律令,你可知罪。”

“小人奉命行事,何罪之有?”

上官昤讽刺说道,“我从来不以权压人,以势欺人,你既然如此喜欢狗仗人势,我便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人势?”上官昤拽起拿地牢监管的手,将滚红的碳往自己肩头印去。

只见上官昤肩头落下红印。“来人!”

那地牢监管惊慌失措,说道,“我没有,我没有。”

“把他拉下去。”

“不要,不要。”两个衙卫将那地牢监控带了下去。

“这的人都给我记住了,我身份尊贵,你们惹不起,公孙华我罩着,动他之前先掂量掂量是你自己的身份,听懂了吗。”上官昤眼神冰冷,语气强硬。

“听,听懂了。”监牢的人齐声应答道。

“把他放下来。”

监头几人七手八脚把公孙华放下来。

上官昤蹲下来,弱弱的问,“沧岭,你怎么样了?你听到就给我个反应。”上官昤哼哼唧唧的,都要哭了。

“我还好,没事,等文阳找到确凿证据,交给你上报,我伤好后我们就回沧州。”

“好。”

几日后,上官昤亲手将证据交到王君手中,确认无误是王氏和卢氏联手所为,依律当流放外疆。

“皇舅不可,他们虽有罪,但仍有用,不妨物尽其用…”

上官府内。

“小姐,你身上的烫伤怎么一直好不了?”拘水关心的问道。

“没事,烫伤本就难以愈合,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沧岭的伤势比我重多了,你们好好关心关心他。”

“小姐,你才是上官家的人啊,我们关心他,谁来关心你啊?”

“我说了,沧岭也是上官家的人,不分彼此。”

“知道了。”拘水嘴角撅起,不服气的回道。

公孙华房内,文阳给他上药。

“文阳,阿昤的伤怎么样了?”

“上官小姐的伤,自然有上官家的人关心,你伤的可比她重多了,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问,你答便是,哪那么多废话。”

“她就一个烫伤而已,会好的。”

“好,你准备准备,过几日回沧州。”

“你伤这么重还想这么快回去。”

“那内功冲破最后一重的前提条件是大破大立,我经脉尽毁正好是大破,趁伤势,我这几日把这最后一重冲破,伤自然也会好的快些。”

“好,我去准备。”

上官昤和公孙华刚回沧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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