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聊赖的日子重复,或许人生里的每位主角偶尔会发觉生活看不到光亮,头顶的天,身边的人仿佛都开始改变,你陷入距离心遥远的某天,从此无心爱良夜,直到有一天,遇到形色路人里最特别的那一位挚友。
这一回,一个人走在空荡楼道,疲惫在全身袭漫,有时候离开他们,总有一股力量在我生命里打击着我,无力、困惑,使我遇到什么事便想放弃。周围没一个人,走廊上很安静,自从和娄妍郡分别后,时隔两个月之久,我再次站在这里,心情难以平复。楼下对面的球场上一阵阵风刮来,冷冷的像那晚她脸上的泪水,这种感觉太过刺骨,于是艰难地下了楼。此刻偌大的球场异常空旷,骑楼矗立,围墙冷漠,不知不觉走远,坐在墙下石面上,凝望将晚的天空。眼眸,看它慢慢褪去颜色;心里,她的模样逐渐模糊,我低着头,深深地呼吸,头晕得不能自己。忽然,不清楚哪个方位响起脚步声,我缓缓抬头,一位穿着黑色毛衣的男生走了过来,一副担愁的模样。半刻,他来到身旁打量我,然后毫不在意坐在我旁边。“你是?”我有些疑惑。“我认识你。”他不紧不慢地说,“隔壁班的?”“嗯,有事吗?”“没,老远看到你坐在这埋个头,还以为你需要帮助。”“我没事。”“天冷,所以就过来看看什么情况,希望你不要介意。”话罢,风大了起来,帽檐鼓涨着,我勒紧站起身来。
“我要走了。”我示意看着他。
“行,走吧。”
路上,风吹过,安静得树娅哗哗作响,天色已晚。
“你六班的?”
“嗯。”
“你刚才说认识我?”
“嗯,上学期期末见你去台上领奖,对了,我记得你考了年级第一,没错吧。”
“侥幸。”耸耸肩,转过身去。
“你谦虚了。”
“没有,再说你成绩应该也差不哪去。”
“还可以凑合。”
“对了,怎么称呼你?”
“金煜煜。”
“你好,我叫陈洵。”
“你好,叫我金煜就行。”
我俩穿过走廊,往教室方向走,大概晚自习时间要到了,他打声招呼便走了进去。楼外,是人群往骑楼走来的身影,我伏在栏杆边,四周灯光亮起,思源幽蓝的夜色里,树影婆娑、晚风习习,一时竟在冷冽的风下,只觉得四肢内的筋骨如同麻绳一圈圈缠绕勒紧,仿佛片刻便显现脉搏。不犹豫,一头钻进暖烘的屋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眩晕感从头顶至脚踵,眼前昏黑,身子竟也有些支撑不住。我向着位子挪动,在椅子上瘫了下去,不住地按弄太阳穴,才有了舒感。
直到冯老师讲课,思绪方才好转着。自从几天前发烧,身体出现状况,连同神经变得累乏。不过,到了今天,总算消逝了许多。
课间我没再出去,而是趴在桌子嗜睡,忽然张若群喊起我,说外面有个人找我。
“有事吗?”
“下晚自习去打球。”金煜煜说,“怎么样?”
“行,”我脱口而出,“一会见。”
“一会见。”
说完,我转身回去继续睡觉。
台上,冯老师讲文章,是书本上《闻一多先生的说与做》。
“课程算完结了,同学们关于此篇散文有什么见解?或者说文中哪些句词给你留下了深刻印象?”她饶有兴趣地说,“思考一下,等会请同学们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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