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和我们办公室的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因为这几天没什么案子忙,有点闲,我跟老林闲聊:“老林啊,这几天我们没什么案子了,是不是过得特别闲?”老林叹口气说:“闲下来真觉得无事可做了。”小李闷了一口茶说:“我觉得闲下来也觉得特别不适应。”小郑接过话头说:“是不是这一年,我们就这么闲着过了?”老林看我们这么丧,就说:“说不定过一会儿就有案情了。”老林这么一说就真应验了,话音未落10分钟就看见一个人来报案。来的人是张大鲁,一来就说:“我把我妻子杀了,我把我妻子杀了。”我看张大鲁一脸黑气,还以为他精神错乱了,把妻子杀了还能自个儿到警局报案自首?说起这个张大鲁其实是我们警队认识的人,觉得他人还挺厚道,平日里常給警局搭这搭哪,见人也知道送烟递酒,本来他是个高中生,但对生意也有些门路,90年代下海经商,现在也捞了不少,听说还自己开了家小公司。我听张大鲁这么一说,就招呼他落座,问他:“张大鲁,你说你把自己老婆杀了,是怎么回事呢?”

张大鲁坐下匆匆说到:“我今天和老婆吵架,她说她要把儿子带到乡下去养,我就抄了把水果刀捅到她肚子上,人就躺下了。”我一听,觉得事件还有点严重,就问:“人死了吗?”张大鲁一脸焦灼说:“她现在正躺在地上,肚子飕飕冒着血,我止不住。”“赶快打120急救啊?!”小李在旁边说了一句。这时候,张大鲁才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中心。那边传来声音:“120急救中心,有什么事吗?”张大鲁说:“方安小区11栋六号有人需要急救。”电话那边传来声音:“知道了,立刻派救护车过去。”张大鲁挂完电话,一双手抖个不停,我对他说:“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吧!了解一下情况。”“好。”张大鲁回答了一声,我和老林就随他一起去了家里。

我和老林到了方安小区张大鲁的家里以后,发现他家里有点凌乱,沙发罩滑到一边,地上还有一滩血,看来是他妻子被捅后留下的,张大鲁的母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哭个不停,看来刚刚120已经把他妻子送去医院急救了。我看见这个情况,看来是家庭内部矛盾,我跟老林使了个脸色悄悄说了一句:“老林,要不然隔离调查吧?让他们两人一人呆一个房间。”我看见张大鲁的儿子还在客厅角落里玩玩具,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把小孩引到旁边对他说:“小朋友,跟叔叔说你叫什么名字?刚才你看到了什么?”小孩说:“我叫张小鲁,刚才我看见爸爸妈妈在吵架,后来他们就打起来了。”我摸摸张小鲁的头对他说:“一会儿到自己房间玩儿一会儿,叔叔还有话要问你爸爸。”张小鲁“嗯”了一声就回自己房间去了,我心想:真是个乖孩子。

我把张大鲁引进一间卧室,把门关上,仔细询问起来:“张大鲁,到底怎么回事?家庭矛盾这么严重?”张大鲁喝了口水说:“事情得从前几天说起,前几天家里来了一个人,她叫赵小棠,到我家里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小孩子,说是七年前给我生的亲儿子,那天这些话就被我妈和我妻子听在耳朵里觉得特别扎耳,两人连拖带撵的把她推出家门,那天我妻子田玉英就在跟我起口角,说我在哪里把这种野女人和野种带回家里来的?还找上门来了,我妻子和我闹一天,不是要上吊就是要自杀,我没办法安慰她。”我问:“那个赵小棠是你什么人?你认识她吗?”张大鲁抹了一把泪说:“我是35岁和田玉英结的婚,二十多岁那年有一段荒唐的往事,那是在我还没有当老板的时候,没钱,谈了一段感情,没想到赵小棠就这么找上门来了。”我问:“那你七年前知道她怀孕了吗?”张大鲁抹一把老泪说:“那天晚上完事以后不知道她怀上了。”我又问:“你能确定赵小棠带回来的儿子是你亲生的吗?”张大鲁说:“看哪个孩子长的有几分和我神似,但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我亲生的,也不知道赵小棠后来染过几个男人。”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那你今天跟田玉英怎么回事呢?”张大鲁继续说:“田玉英今天在家里,饭不做,地不扫,儿子也不带,砸碗砸锅说我在外面找了野种,我就跟他起了口角,说的我愤怒了,我就一把抄起水果刀给了她一刀。”我问:“你知道这是故意伤人吗?”张大鲁抹了一把泪说:“我当时情绪激动,我没忍住,我要被判多少年啊?”我拍拍张大鲁说:“等你老婆脱离危险再说吧。”回去的路上我还拉着老林聊了会儿问:“张大鲁的妈情况怎么样?”老林叹了一口气说:“情绪波动很大,一直在说张大鲁在外面养了个小的,有损家风。”

过了三天,张大鲁的老婆田玉英脱离危险以后,我们又一次造访了张大鲁的家,我对张大鲁说:“按法律过失伤人罪要判三年零五个月,我们发现你对田玉英还有感情,儿子正好在成长期,如果把你关监狱入牢房可能会造成家庭破裂,孩子无法健康成长,法院说你要支付赵小棠三万块钱抚养费,把这段荒唐的感情断了,你老婆也脱离危险了,理论上构不成意外伤人罪,所以法院判你无罪,以后好好顾家,脾气不要太暴躁。”张大鲁感激得磕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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