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兴的军队在绪雁关没有停留,第二天便启程。
农历六月中下旬,下了一场暴雨。
靠近山体的城墙轰隆一声出现塌陷。
第一个路过的人看到之后,赶忙上报府堂。
沈知知站在桃花食肆门口张望,雨水顺着的屋檐往下流。
左邻右舍不少人,纷纷站在屋檐下张望,不清楚北城门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伯文带上斗笠和蓑衣,急急忙忙赶到北城门,靠近山体的城墙因为塌陷,显露出一个大洞。
“施工的工匠呢?”徐伯文看到散落的石土,心中郁结,忍不住咳嗽了出声。
“今日雨大,让他们先行避雨了。”刘功成紧跟在徐伯文身后回答道。
“把他们带到府堂去。”雨水打湿了徐伯文身上的蓑衣。
施工的总包跪在前堂,浑身湿透,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而瑟瑟发抖。
“北城墙靠近山体的部分塌了,不知道总包是何看法?”
总包跪在地上,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急忙磕头喊道:“府君饶命。”
“我只是想问你城墙塌陷的原因,你现在是不问自招?你先好好说来。”徐伯文语气平和说道。
总包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一眼徐伯文,发现府君的情绪并没有勃然大怒,慌张的情绪才得以缓解,把实情一五一十地招了出来,
“回府君,小的自领到修葺城墙之令起,便不敢懈怠,手下工匠往返山中采石。俢至靠近山体城墙时,山间偶然发现一大石块,虽坚硬性不如以往所采石块,但位置易得,心存侥幸,想着靠近山体城墙亦不是布防重点,于是命工人采用该石块。
府君,小的知错了,一时大意,没想到该石块疏松多孔,一时骤雨便塌陷,小的实乃无心之失。”
徐伯文听完皱了皱眉,吓得总包不敢抬头看。
“一来,城墙工程容不得一丝松懈,靠近山体城墙虽不是布防重点,但如今局势紧张,如若不幸战事起,这一角,可能失一城。
二来,你作为总包,监督工匠,把关石材本就是你之职,怎可存在凑合之心,匠心何在?如若做工如此,恐日后失信于人?”
总包听到徐伯文说的话,也是心中羞愧,跪在前堂猛地磕头喊道:“府君我知错了,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小惩大诫,罚你杖责十下,事后我会亲自督工,你要尽力做好塌陷城墙的重修加固,你觉得如何。”徐伯文语气淡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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