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李福回了一句,随即道:“家主,还有一事,或许要早些筹备。”

“何事?”

“按照规矩,您入仕岐国,需宴请同僚以作庆贺。”

“那就去备下吧。我初来乍到,对岐国事物都不太清楚。这样吧,你挑个日子,向该送的人送上请柬。

对了,府上可缺些什么?”

“一应用度,岐王皆有赐下,府上倒是不缺。只是,缺人……”

“缺人?”李瑛惊讶地回过了头。

李福点了点头,解释了起来。

原来,岐王送来的奴仆都是一些杂役,还缺很多诸如厨子,账房,园艺之类的奴仆。

就比如,现如今李府虽然不缺钱财,可问题是连个厨子都没有,办宴席是别想了。总不能请客人到外面酒楼去吃吧,那成什么样了,李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凤翔府可有牙行?”

所谓牙行,可不是看牙的大夫,而是这个时代的奴隶交易行,说白了就是买卖人口的。

“有,就在东市。”

凤翔作为岐国的首府,自然也是有商业区的,也就在城东。故此,也被称为东市。

李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便道:“今日天色已晚,怕是有些来不及了。明日你随我前往东市一趟,去瞧瞧去。

对了,府上钱财还够吧?”

“够够够,岐王赏赐下来的财物,还分文未动。”

“那就好,另外,今晚你辛苦一下,把一应所需都列个单子,明日一道置办齐了。”

“分内之事,不敢称苦。”

李瑛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他下去了。

这李福虽然有可能是女帝派过来的人,可是目前来看,倒是个能办事儿的。那就先凑活用着,等日后有机会,再将此人排斥到边缘就是了。

他不太喜欢这种揣摩上意,自作聪明的蠢货。

府里虽然没有厨子,但是也不会说缺了他李瑛一口吃的。用完晚饭,在书房修炼了一会内功,李瑛便起身回房准备入睡了。

走到门前,李瑛便皱了皱眉头:屋内有一道细微的呼吸声。

什么情况?

李瑛不动声色的推开了房门,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爪。

视线往屋内一扫,却看到了一个靠在柱子上闭着眼睛的身影。

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到对方的脸,李瑛不由得有些意外——白芷,她来干什么?

“咳咳……”李瑛咳嗽了两声。

听到动静,那人有些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睛,小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恍惚。随即,仿佛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吓得脸上一片煞白,连忙跪下请罪:“家主恕罪!奴婢未等到家主就寝,所以才……”

李瑛抬了抬手:“无妨,起来吧。”

“诺。”白芷连忙起身,就要点燃桌上的灯火,可到了地方才发现,油灯内的灯油已经燃尽了。于是告了声罪,连忙退出去找灯油去了。

李瑛看着这姑娘,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屋内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对于这点儿黑暗,尚且还影响不到他看东西。

不一会儿,白芷提着灯油进来了,给灯里面添了灯油,房间内总算是有了些光亮。

“奴婢服侍家主就寝吧。”

李瑛嗯了一声,起身行至床边,抬起了双手。

白芷走到了李瑛身后,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将他的衣物一件件褪了下来。

很快,便只剩下了亵裤。

当上衣彻底除尽的刹那,他那匀称的身材下坚实的肌肉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看的白芷微微一呆。

白芷抱着外袍,将其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白芷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吹灭了灯火,旋即将手伸向了自己腰间的束腰。

这夏日的夜晚,越发的闷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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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音坊……

扑棱棱……

一只白色的信鸽从落入了山谷之中,被一只素白的手抓在了手中。

拆下信鸽脚上的信之后,妙成天转身走向了殿内:“启禀女帝,梵音天和多闻天的消息送来了。”

帘后假寐的女帝抬了下手,妙成天手上的信纸便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撕扯着落入了她的手中。

信纸上的信息很简单,只有寥寥几笔:经查证,三原,终南山玄净观确有其人。

女帝皱了皱眉,李瑛没有撒谎吗?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呢?是我多心了吗?

“李瑛今日在做什么?”

“回女帝,前往东市的牙行,根据牙行的回报,买了些奴仆。”

“哦?范宁那个孙女那里,有回信吗?”

妙成天回答道:“有的,一切按计划进行,并无意外。”

女帝撇了撇嘴,心里暗道:这些个男人,果真是一路货色。这样也好,一个有缺点的男人,逃不出本座的掌心。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约定,将范宁的孙子从牢里提出来,送入边军好了。”

“诺!”

“另外,通知她,以后不必再联系了,让她留在李瑛身边好好侍奉吧。对李府的监视再维持一个月,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就撤了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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