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二妈三妈现在为啥比咱过得好吗？”婆婆突然问。
“不知道。”玉芳摇摇头。
“还不是你爹把你二爸三爸都送出去了。你二爸十几岁时，你爹送他去西安一个铺子里当学徒，解放后他在西安百货公司当会计，后来又到了石泉，听说是修水利。”
“那二爸现在怎么在村里？”
“那是他自己要回来的。”
“为啥？”玉芳紧着问。
婆婆没接她的话，继续说：“你三爸嫌当学徒苦，要去当兵，你爹也让他去了，他在部队立了功，现在在县里工作。”
“只有你爹最吃亏，守在家里，照看一家老小。你奶在还不觉得，你奶不在后分了家，各过各的了，谁还记得你的功劳，都只顾自己过好光景去了。”婆婆嘤嘤嗡嗡，声音虽小，却如数家珍。
这次，婆婆的埋怨玉芳没有认同，或者说她本能地有了戒备心，她稍稍思考了一下，分家以后，自然是各过各的，你有事了人家可以帮你，但不能平时也靠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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