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产余党已经斩尽杀绝了?”于松看了一眼族弟问道。
“该杀的不该杀的全都杀了,吕府上下无论男女老幼一个未留。”于正得意洋洋地汇报着。
“把吕家诛灭了如何安置太后?”吕松冷冷地问。
“吕太后也被软禁起来了,现在朝堂上一切都是陈士良和赵忠贤这些宦官们说的算了。”于正恭敬地回答,“昨天我带兵去太尉府,秦守老儿看见我吓得两腿直打哆嗦。”于正越说越得意。
“我对秦守那老儿说‘您老是好人,没您的事儿。只是要麻烦您老给吕产和刘交定个罪。’秦守老儿当即就写了定罪书,我看到他拿笔写字的手一直在颤抖呢,哈哈哈……”于正说着说着大笑了起来,“写完定罪书后,秦守老儿说我平叛有功还要给我官升一级呢,哈哈哈……我要当武卫营校尉了,哈哈哈……”
“哼,你真好福气呀,既逞了威风,又要升官。”余松冷哼一声酸溜溜地说道。
“这归根结底还是要感谢兄长的提拔之恩,没有兄长提拔,于正只是个小小的士卒。”于正没有听出余松的言外之意,继续表着忠心。
“铲除外戚我支持,可是那老梁王刘安可是个大忠臣呀,你们把老梁王定罪成了谋逆之臣,不知又要遭多少人的唾骂了。”于松瞪着于正失望地说。
“这年月谁挨骂谁日子好过。”于正见于松无病呻吟,笑着说道,“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事情哪朝哪代都有,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能开口的也就是偷偷骂几句无伤大雅的。兄长您只管当着您的高官做世人心中的名士,这种脏活就由小弟来做,毕竟于立他们以后还要靠兄长发迹呢。”
“哼,指望这兔崽子发迹,恐怕要等到母鸡打鸣公鸡下蛋了。”于松拿着宝剑往于立背上狠狠地打了一下,“你瞅瞅,昨夜兵荒马乱的,这兔崽子竟然还往外面跑,还捡回了一把破剑,这多危险呀!这兔崽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给他死去的娘亲交代呢。唉……平时教这兔崽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侧’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说着把剑递到了于正手里。
于正只看一眼宝剑,便惊得双手一抖“哐当”一声宝剑掉在了地上。
“这,这这……这是…这是湛泸剑!”于正结巴地说道。
“你认得此剑?”于松脸上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问道。
“这是梁王佩剑,后来梁王把这把剑赠给了自己的主簿孙逸,当年孙逸就是靠着这把剑斩杀了两名潜入京师的南越奸细。昨晚这把剑还背了好十几条人命呢。”于正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正弯腰捡剑的于松听后又把剑扔回了地面,“梁王府主簿孙伯谋的剑,孙逸没被诛杀?”此时于松脸色发白。
“昨夜……梁王府唯有孙逸一人逃脱,这是绝顶机密,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于正擦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说。
空气在霎那间凝固了,几个呼吸后于松往前迈了一大步,一脸苦涩,拽着于立胸前的衣服厉声质问:“老实交代这把剑究竟是哪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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