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眠后背的伤口处实在是觉得瘙痒难耐,忍不住伸手向后抓去。

只见突然一只宽厚冰冷的大掌瞬间牵制住了少年的手腕,来的人正是刚刚从盛世回来的陆廷年。他一在公司接到了谢钰打来来的电话,听到他们陆家的小孩险些在片场丢了性命,心里罕见出现了不平稳的情绪,当下让助理处理公司的后续事情。

听说自家小孩已经从医院回去,这才赶回陆宅。

陆老爷子身子不好,这几天陆宅内的人员大部分也早早就休息了,只剩下一部分人。

陆廷年一进门,就看见大厅空荡荡的,随意的喊住家里的一个帮佣,问了下陆余眠的情况。

“余眠少爷,回来了吗。”

那人只说陆余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一进家门就跑到上头卧室里休息去了,他以为是余眠少爷拍戏太累,这会儿也不敢上去打扰,回来休息有一段时间。

陆廷年神色一敛,立马上楼,来到少年的房间,敲了好几下门,喊了几声少年的名字都不见屋内传来响动,眉目间的阴霾密布越来越深,像是酝酿这一场风暴。

陆廷年只好喊来下面的帮佣,将备用钥匙找出来。

不一会儿帮佣拿来了钥匙,陆廷年才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的灯光昏暗,只开着一盏小小的昏黄台灯。

只见床上的人,正不安分的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陆廷年大步上前,才发现青年脸色有几分苍白和吃痛,他转而看向门口的帮佣喊道。

“去喊家庭医生。”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气。

陆余眠只觉得自己背后很痒,想要伸手去够,却猝不及防被人给牵制住了,顿时清醒了一瞬间。睁开有几分沉重的眼皮,看向站在自己床边的男人。

男人的身影很大,压迫感十足,见着了来人的样貌,陆余眠有些失神,自己眼睛是花了么,怎么陆廷年站在自己床前,自己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陆余眠闭上眼,又在再次睁开眼,嘀咕了一句。

“怎么还在自己面前。”

只见面前的男人缓缓开口。

“还有哪里难受?”

陆余眠口齿有些不清,回复着面前的男人。

“廷年哥,你…你怎么来了,这…这里是我的房间。”

陆余眠只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掌附上了自己的额头,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低伏的身子,带着清冷孤傲的松木香,接着便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声音,语气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无奈。

“你知道自己发烧了吗?”

陆余眠半句话也说不出,躺在床上小声的哼哼唧唧,太难受了后知后觉喉咙好像被烧干了一样,陆廷年看着床上的青年,忍不住心下一沉。

趁着家庭医生过来的间隙,给人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将对方的刘海捋了上去,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

过了片刻,家庭医生才赶过来,原本有几分睡意的人,在看到生人勿近脸色极为难看的陆廷年也忍不住清醒了一大半。

期间还不由自主地暗自打量这位陆家的看起来颇为年轻掌权人,对方的气势比年轻的陆老爷子不相上下,不甚至更胜一筹。

“这位少爷应该是伤口感染,发烧了。这边吃点退烧药就好,我看身上的包扎手法,给他看病的医生应该给他开了药膏,要按时涂抹。”

陆廷年看着躺在床上此时此刻十分脆弱的少年,开口道,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偏偏让人觉得寒颤。

“嗯,晚上你就在隔壁客房睡下,有什么事还要劳烦。”

“好好,不麻烦,陆总。”

家庭医生给陆余眠看完病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怎么感觉自己在流汗呢。

等人走后,房间里只剩陆廷年和陆余眠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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