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青槐到了汇合地点才发现,还有不少人。

蒋俞,程成,还有果果,另外还有一个人想必是蒋俞的朋友。

李景汉觉得他们都是孩子,他一个大人不方便久留,孩子们会不自在。告诉林青槐回来时给他打电话,

哦还忘了,李景汉给他们准备的一大包零食。几乎是把家里的冰箱都快清了。对林青槐这样的小饿死鬼来说可想而知她能屯多少。

她几乎是留着泪看着李景汉往外白色大购物袋里塞。

“nono,不要,呜嗷…”她想上去扒拉李景汉还在装的手。林青槐现在就像那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演员。不,爱豆。

“给你带个零食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明天带过去还不是你吃,再给同学们分一分,孩子怎么不懂往来呢,人家请你出去玩,不能空手去吧是不是?”林青槐还是拽着他的衣袖不撒手。

“哇呜,no,no,陋习陋习,”林青槐还在演戏说台词。

事情最终以李景汉答应她去超市买更多的零食而告终。

李景汉把林青槐送下车,想了想又摇下车窗说了些什么,最后摆摆手示意自己要走了。

……

“青槐,那是谁啊?”钱果凑了过来。

“是你哥哥吗?感觉好有气质的样子,而且对你好好哦,不像我哥,天天就只会欺负我。”钱果说到这个还有些生气。

“呃…”林青槐突然发觉,

没法定义她和他的关系。

那天她自杀了,可是不知道上天眷顾,意外没死成,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

她家在挽南,可是她却到了滇北。

李景汉说是有名一些,可是那也是在圈子里而已,他更别说像明星那样有知名度了,除了圈内人有些名气之外,圈外人属于听都没听过,见都没见过。

要说她和李景汉唯一的渊源就是她玩过李景汉参与设计的游戏。

可是游戏里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就会是独一无二的李景汉呢?为什么不会是别人呢?

她还发现时间倒退了两年。

这时候李景汉也还好好的。

如果说李景汉最出名的那一次,就是两年之后,他意外死亡了。

说是意外也只是官方给出的说法。搞媒体的都知道,有时候官方解释的那一种往往是现实中最不可能的那一版。

可是流量当道,也只是占据了网民短短半天的视线。就又被下一个热点遮盖。

而她又意外地来到这个地方,后来在这里读书,认识了他们这些人,如果严格用一句话来说,她无处可去是在街道上被李景汉捡回来的。

念及此,林青槐找了个理由“他是我亲戚家的叔叔,”

“哦哦,我看他好像还很年轻呢,结果你都叫叔叔了,”同学果果还在说话。

林青槐却没笑出来,两年?这两年李景汉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他这么温柔,又能以乐观面对狗血的人,怎会自杀?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她知的事情,也许这就是他们相遇的源泉。

(这世上哪有什么偶然,所有的一切皆为必然。)

几个意气风发却又被繁杂的考试压迫着的少年,看到大海的那一刻仿佛被海浪和无边际的海天相接所冲开了印结。

电影眼睛,摄影机的镜头。俗称机器眼睛,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在人的主观视角里达到无限的客观要求。拥有人的眼睛所不可比拟的机器技术性。

其实说白了就是炫技而已。

林青槐突然想到,如果把此刻拍下来。相必机器眼睛和人的眼睛也难以重合吧。

他们疯玩了一下午,到处跑来跑去。玩累了就躺在沙滩上太阳,连把伞都不遮,醒了就开始捡贝壳。

直至夕阳落山,人影散漫。

蒋俞说,附近有个小旅馆。

林青槐走进院子里才知道,这是一家小民宿,装修的整体很有“夏天阳光沙滩”的感觉。低矮宽阔的木质阶梯上,有很多植物,这些多肉植物看起来很肥肥的样子。也许是林青槐饿了,她居然想到了红烧肉。

院子外面还有几个小花坛,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草。林青槐也不知道它们叫什么。但是这些随意搭在一起颇有几分乡间田野的自由韵味在里面。该怎么形容呢,或者说,是一种蓬勃的生命力。抛去”野花总比家花香”的烂梗,野花确实有一丝不甘的韧劲在里面,看其开花,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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