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蔚然柏牧哲他们有个群,群成员有十来个,都是一起长大、家境相仿、(曾经)家风相似、年龄差不超过五岁。
这个群嘛,与其说是死党聚集地,倒不如说是利益集合体。从小一起玩一起长大,感情肯定有,但感情再深,最初也是他们的家长为了利益稳固才把他们凑在一起的。
这十来个人,个个都是家里的小宝贝小心肝,甭管是在家还是出门在外都是前呼后拥一堆人吹着捧着,都是习惯了唯我独尊无理也要搅三分的主儿,因此真出现矛盾,互相之间自然不可能谁为了谁低头,只可能一个个头昂的更高,试图比较谁的鼻孔离天更近。虽然会有其他人从中说和化解,但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
不过,自从邵蔚然开展掀桌爆头之战并喜提橘子一日游后,这群半大小孩就隐隐以她为首了。无他,大家都是体面人,家教也不允许他们举止粗鲁,互相之间感情也还是挺好的,虽然会有吵架甚至打架的时候,但吵归吵闹归闹,谁也不想脑袋开裂。更何况帽子叔叔在孩子们心中的地位相当特别,进橘子更是类似“you know who”的恐怖故事。
犹记得当时有两人因为战火太大被波及到而跟她一起去的橘子。
路上两人给哭得直打嗝的邵蔚然出主意:“要不你待会儿道个歉?我听说认错道歉赔的少些。”
邵蔚然:“我没错!他们该打……嗝!”
“你打他们是因为他们欺负吴谨?可他们的行为没有实际证据,言语伤害也不能计量。但你打人是实打实地被大家看到了,还打的那么重。”
邵蔚然:“他们活、嗝、该、嗝!”
“他们嘴巴不干净,想收拾他们,没有证据的办法多的是,哪怕你骂人呢,都不会闹成这样,进这里害怕不害怕?”
邵蔚然:“骂……我只想、嗝、骂人,不想骂他、嗝、他们……我就想,伤他们的头!”
二人心绪复杂。老实讲,邵蔚然在他们这一群人中,算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了。没什么特别突出的能被称为“别人家的孩子”的优点,也不是众家长口中的“反面教材”。平时她连讲话都是细声细气温温柔柔的,不高兴了抱怨几句也就算了,更别说打架斗殴了。这样的老实孩子突然暴怒发狂,他们连安慰人或者平复情绪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连邵蔚然都觉得那几个人该打,他们到底是有多欠啊……
后来邵家父母来了,了解情况后也只是问她:“害怕吗?后悔吗?”
邵蔚然摇摇头,踌躇片刻后回答:“有点、嗝、怕也不、嗝、不后悔。”
邵父笑了笑,摸了摸邵蔚然的头,没再说别的,只说后面的事他会处理。
邵母则是问她有没有觉得头晕或是哪里不舒服,又问他俩有没有伤到哪里,等出去了一起去做个体检云云。
二人扪心自问,若是他俩给人脑袋上开了瓢,很难说自己家长会不会把自己屁股揍开花啊。可邵蔚然呢?她父母居然只关心她手打的痛不痛!恐怖如斯,真真是恐怖如斯!
后来群里也问过邵蔚然当时是怎么敢的。彼时心情已经平复的邵蔚然终于可以顺畅地组织语言回复。
【巴掌抹碘伏:他们难道不知道吴谨妈妈是我家的员工吗?他们知道!他们知道还敢欺负人,究竟是在欺负吴谨,还是在给我下马威?】
【巴掌抹碘伏:我只是打了他们,还没来收拾你们呢。那几个人里有你们的跟屁虫,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纵容他们胡作非为,是想做什么?】
群里登时有人急了——毕竟被打的人里真的有他看着眼熟但不怎么受宠的跟班(?这形容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关我屁事啊!我连话都没跟他们说过几句,除了他爸在我家公司上班之外,那人叫啥我都不记得!!!】
【巴掌抹碘伏:知道了,跪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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