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早早的升起,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赠送给了一半的世界。沐浴在晨曦中的3号房显得格外有朝气,窗外鸟儿叽叽喳喳的晨鸣似乎在歌颂着世界的美好,电视机上的主持人和嘉宾依然在继续着昨天不明飞行物的话题,而导演则悠闲的坐在沙发上,他喝了一大口保温杯里的热水,然后抓了一大把枸杞放到嘴里,漱了漱口之后,咕咚一声全部咽了下去。此刻他的眼神中正带着七分期待和三分笑意,似乎在等待着吃瓜,不过并不是电视节目,而是3号床的方向上…
攀维此刻正站在3号房的3号床的3号床上把3号床逼到了3号床床头的墙面上,他双手揪着3号床的衣领,用近乎机器人般冷酷的眼神盯着3号床。有人说大悲无泪,愤怒又何尝不是如此,大愤也无泪,哦不对,是大愤无语,算了,还是大怒无言好听点。攀维堆积在心里的愤怒早已爆发,他甚至整晚都在等待着3号床起床的这个时刻,然后几乎是在他起床的瞬间就迅速跳上3号床把他抵到了床头的墙头。3号床的状态比较微妙,他躲开了攀维的审判般的眼神看着旁边的某处,看上去似乎处在有些不屑但是又没有完全不屑,似乎准备吹口哨但又没有真正吹口哨的量子叠加态。
攀维已经愤怒到极点了,所以3号床这种不置可否模棱两可的态度也无法更多的激怒他了。他依然平静而冷酷的盯着3号床希望对方自己开口解释,毕竟昨天他已经被玩了一个晚上,这里当然不能有任何退步,不过最终在更急切的讨要说法和对方的沉默对抗下他还是先退了一步,
“说!”他说。
“说什么?”他也说。
“你自己知道该说什么。”
“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该说什么?”
“你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就知道该说什么了。”
“嗯…说归说,有必要把左腿跨在我腰上吗?”
攀维瞬间炸了,
“现在你开始重视这些小细节了?”攀维说完又十分气愤的重复了一遍,“现在你开始重视这些小细节了?!”接着看对方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兔子不撒鹰,就把那个图纸怼到了对方脸上,
“昨天跟你要逃跑路线图你为什么给我去厕所的路线图?说!”
“你什么时候跟我要过逃跑路线图,这是我主动给你的。”
攀维心理咯噔一下,好像有点道理,但是现在气势上绝对不能下来,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地图是去哪里的?”
“你也没问啊。”
再度咯噔一下,逻辑好清晰,他说的好像没问题。但是好不容易摆出的愤怒套装现在就鸣金收兵面子上挂不住,只能提高嗓门,更关键是转移话题,
“你到底是不是精神病人,你每天晚上是故意敲盆折磨我吗?”
“第一,我是神经病不是精神病,他们抓反了。第二,我敲盆就是神经性的是不受控制的,非故意。第三,我给你们图纸只是为了帮你们找到厕所。”
“那5号床每天蹦跶也是神经病吗?”
“我每天敲盆就是为了敲醒让他蹦跶。”
“你刚刚才说你是神经性的…”
“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
“你…”
你们能明白一个人的愤怒和讲道理能力不成正比的困惑吗,就是只能看着浓烈的火焰在完美的逻辑闭环中慢慢消散,虽有不甘但却无可奈何,只能石化一样尴尬的僵在那里。
“哎呀,不就是要去大门的路线图么,我这里有。要知道第3精神病院聚集了地球的最强战力,而且看门大爷是最强战力中的最强战力,所以昨天只是先磨练一下你们,给,这个是真的。”他一把把图纸塞到了石化的攀维手中。
石雕般的攀维只是嘴唇微微的抖了抖,发出了微小的声音,
“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声音微小到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的说出来了,还是只存在于脑子里的想象。
画面一转,
攀维和导演开始蹲在墙角商量对策,攀维还回头看了一眼3号床,3号床目前依然站在3号床的床头的墙头上,维持着被揪住衣领时的姿势一动不动,连眼神也精准的保持着,真的好严谨。攀维小声对导演说,
“他又提供了新的图纸…”
“那我们再试试?”
“虽然他满嘴跑火车,完全不可信,不过经过刚才的实力展示他应该也受到了一定震慑…”
“嗯,看上去是的”
“好,那决定了?”
“嗯!”
攀维从新起身爬到了3号床上,走到3号床面前,把手放到了之前衣领的位置上,左腿又重新跨到了3号床的腰上,然后调整了一下眼神和语气说到,
“这是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希望你别再耍花招。”
“嗯,放心我从不耍花招的,只不过这次你们白天行动需要注意的是要装的跟正常的精神病一样。”
攀维叹了口气感觉很无语,把左腿放下刚要转身离开,突然想到什么问题又转过身来把左腿从新放了回去,
“正常的精神病?!是说我们要装成正常人,还是精神病?”
3号床头一次被问住,他皱着眉沉思着。
攀维实在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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