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在那地牢内,竟带着一点嬉笑声。
刘书听到,不免重重地咳嗽两声,脚步放慢了,再走进去。
终于,刘书走到了吕雉的牢房前。
却是牢房外,站着审食其。
审食其恭敬地向刘书行了,随即便要离开。
“别介,在这里待着就行。”刘书吩咐了一句,再走入牢房,看着吕雉,道,“你男人刘邦死了,尸骨在那边摆着呢,要不要带着两个孩子去见上一见?”
吕雉一听这消息,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落在怀中的刘盈身上。
爱过吗?
一定爱过!
对于雍齿来说,厚葬刘邦,是对自己老对手的尊敬。
对于刘书来说,厚葬刘邦,也是对一直跟着刘邦的那些士卒的交代:你家主公已经把你们交给我了,我要算是厚待你们主公了,那接下来,就好好听我的话吧。
刘邦死的当晚,刘书找到了雍齿,说道:“大哥,我明日就去楚军那里赔罪。”
雍齿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是。就我们这小小的丰邑城,抵挡五千楚军就有点难说了,到时候那项羽亲自率兵前来,我等都要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雍齿又问道:“要我被你一块去吗?”
“主公不可亲历险境,还是小弟代劳吧。”
雍齿看着这个小弟,不禁抿抿嘴,点点头,又抬手拍了拍刘书的肩膀:“倒是苦了小弟你了。”
刘书笑着推脱了两句。
三日过后。
刘书趴在床榻上,小巧儿坐在他的腰上,拿着疗伤药,小心地擦拭着刘书背上因为背负荆棘而刺伤的伤口。
“嘶——!轻点!”刘书脱下了伪装,略显委屈地说道。
小巧儿有些心疼,便有些哀怨地说道:“谁叫你去逞英雄的!”
“哎呀,我就不该呼吸!”
等到刘书处理完伤口,直接将小巧儿压在身下。
“肚子里怀着呢!”小巧儿脸红地骂了一句,稍一推搡,却推不动。
谁知,那雍齿突然喊叫着刘书。
“哎呀,我真是服了!”刘书骂了一句,但只好起身,穿上破布衣裳,便出门会见雍齿去了。
雍齿说道:“楚军给的粮食都送来了,但是给的不多,就几天的口粮。”
刘书看向雍齿,缓缓地说道:“大哥,你是就想守着沛县过一辈子了,还是有更大的追求?”
雍齿想也没想地说道:“那当然是有别的追求!”
“其实,我是把我们沛县卖给项梁,那项梁才肯放过我们,也才愿意送来粮食的。”
“什么!”雍齿大惊,“你说,我其实就是想混个侯当当啊,怎么,怎么就......”
刘书看着雍齿,雍齿不禁觉得不好意思,终于,点点头,道:“你都这么选了,我这个当大哥的,也不能不跟你一起啊!”
丰邑现在是安定了,那么也就必须要好好点兵了。
广场上,雍齿站在那里,叫喊道:“我知道,你们有人其实就愿意在家里待着,妻子孩子热炕头的,谁不喜欢!但是,这偌大的天下,怎么能不去争取一分军功,混他一个诸侯王当当啊!”
“来,一这条线为基准,这边的,是要跟我去争军功,博王侯的;这边的,就好好在家里,守着你的一亩三分地去!”
其实便是雍齿左手边的参军,右手边的守业。
众人早就有了答案,便各自站好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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