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下午,史皇帝正努力在范灵韵帮助努力批阅奏疏。

另外,今早一起来,他立即就让翰林学士承旨拟写一封诏书,下诏立即让宣徽院派可靠之人带诏书去西南前线把此前派往前线的监军使宋胄叫回来。

不过并没下诏在前线拿办,一来事情原委不清,只有安抚使狄至一面之词,不能轻下定论。二来是怕逼急他狗急跳墙,半路设法跑路。

写好后送往枢秘,很快遍通过。

........

事已至此,他必须努力适应如今的环境和工作。

哪怕将来还会有什么意外或是超自然力量的影响可能让他一切努力和挣扎都白费,也可能一切都只是黄粱一梦。

可是即便如此,郭全斌也无法做到摆烂不管,他身处在这个位置,一句话,一个念头就能决定千万人的命运,造就数不清的人间哀乐。

他受过的教育,培养出的社会责任感,道德感都在敦促他。

忙碌一个时辰后,本就不多的奏疏完全看完,上面本来就有中书的处理意见,他只用表态同不同意而已。

之后便让魏浦送到皇城南面的东府去。

“告诉东府相公们,若有异议带着奏疏来垂拱殿找朕。”郭全斌起身,伸手把一边帮他的小姑娘拉起来,“尽量在正午之前,下午朕没空。”

“谨遵圣令。”魏浦拱手,招手叫来两个内侍都宦官用金匣小心装了奏疏跟在身后出垂拱殿向南面东府官署去了。

外面守门宦官进来汇报:“官家,宋俦等在外面半个时辰了。”

“让他进来。”郭全斌道。

不一会,宋俦小心翼翼进来,脚步轻得像是大点动静就会要了他的命。

一进门不是作揖行礼,而是扑通跪下磕头,然后才赶紧说:“好教官家知道,交给奴婢的事已经半了七七八八!

现在大梁城里爱斗鸡的,好猎犬的,全知道官家准备卖了所有皇家鸡犬为西南将士筹饷的事。”

郭全斌点头,这是他让宋俦去做的,因为他们兄弟两以前就混迹在大梁城中斗鸡遛狗的地方,下到市井小贩,上到勋贵王公,只要喜欢斗鸡和猎犬的他几乎都认识,有门路。

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种人脉资源,正因如此,郭全斌才让他去做这件事。

“做得不错,不过你说七七八八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二三成没有做成吗。”

宋俦有些惶恐,又磕头后才道:“好教官家知道,就是开封府尹周图正那边,他........他说斗鸡赌钱教人不劳而获,高门蓄犬仗势欺人伤害百姓,坏了大梁的风气。

奴婢跟他说了是官家意思,他依旧不肯让衙役张贴告示,还.......还派衙役跟着奴婢,处处阻挠。

好在那些衙役通情明理,知道奴婢给官家做事后都不敢阻拦,就是做做样子。不然什么都做不成了.......”

郭全斌听了有些恼怒,这周图正什么意思?皇帝的面子也不给,抬手道:“朕给你写个诏书,到时你带........”

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下,因为想起范光文曾说过的话便改变主意:“罢了,来人,去召周图正入宫,让他直接来垂拱殿,朕有事问他。”

旁边宦官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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